嬤嬤的動作在蘇如畫眼中就像慢動作一般,蘇如畫都沒多看一眼,盯著嬤嬤的雙眼,還笑了一上,隻是餘光了瞥見了,抬起自己的小臂……
她沒有打老嬤嬤,那麼把老骨頭,打死了她都要覺得自己欺負人。
她隻是用小臂向上擋了一下,隻聽得嬤嬤一聲慘叫,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
“哎呦——這手不中用了,哎呦呦——疼殺老奴,主子可給老奴作主呀!”老嬤嬤疼得臉色慘白,一邊向著戚玉珠哭告著,一邊用左手抬著自己的右手。
可是偏生,剛才那村姑看自己的一眼,甚是駭人,她沒有膽量再看回去。
“你,你怎麼敢?”戚玉珠還不知死活的,她隻覺得這村姑膽子太大,竟然傷了她的人。
外麵鬧的聲音太大,瓔兒也跑了出來,看到一老嬤嬤坐在地上,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兩三步跑過去,並不比坐在地上的人高多少,關心的問:“嬤嬤,你怎麼了?”
一直在旁能說的都說了,見表姐帶著還是向師父動手的小四正想著:真是好良言勸不回該死的鬼。
恰在這時瓔兒跑了過去。
小四也忙跑過去,一手牽起瓔兒:“別管她們,都是壞人,想攆你們走呢!”
瓔兒被小四拽著起身,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問:“為什麼攆我們走?”
戚玉珠一看是個女娃,還一口一個“我們”,自以為自己什麼都明白了,“難怪你如此囂張,原是給二表哥生了這麼個孩子,不過一個賤種就……”
戚玉珠一直端著大家閨秀的範,可是就在眼看著一個占了表哥宅子的,她自以為的外室打了她的嬤嬤,她就開始惱羞成怒,再見到原來孩子都有了,更加的氣急敗壞,哪裏還顧得上體麵,把髒話罵出了口。
剛才這表親和嬤嬤在那信口雌黃,蘇如畫看在是薑遙岑的表親的份上並沒有真動手,可是戚玉珠髒話出口的一瞬她火氣再壓不住。
“瓔兒也是你能罵的,你也配!”蘇如畫一步上前伸手抓住戚玉珠的頭發,就把人臉朝下摁倒在地上。
戚玉珠兩個隨身丫鬟嚇得瑟瑟發抖,剛才挺胸抬頭,目中無人的架勢一點也沒有了。
老嬤嬤也是驚得連疼都忘了,哭嚎著,“天殺的,你怎麼敢,你不想活了……”卻一步不敢上前。
蘇如畫摁著抖似篩糠的戚玉珠,恨聲道:“你說我什麼,我都忍了,不是我怕你,隻不過看在薑遙岑的麵子上,不與你一般見識,你居然敢罵瓔兒,真是給你膽子了。”
說著話,一把把人拎著頭發薅起來,“自己掌嘴,說你錯了。”
戚玉珠何時受過這種氣,哭得幾乎要背過去,“你,你……”再也不會說別的。
蘇如畫沒了耐心:“我再說最後一遍,‘自己掌嘴,說你錯了’,否則信不信現在就劃花你的臉?”
嬤嬤聽著在一旁嚎哭,“你會後悔的,我家女娘也是你能動的……”
蘇如畫一個眼刀過去,嬤嬤熄了聲。
“不信?”蘇如畫伸手上腰間摸短刀……今天麵聖,雖然隻是帶著將士們在皇城喝了碗禦賜的酒,又聽了幾句講話,但是提前也告訴了身上不讓帶利器。
伸手一下沒摸到,蘇如畫第一反應問了句:“我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