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畫向宏治帝行禮,“請父皇允許去前線傳聖旨的吳公公來作個證。”
宏治帝點頭,身旁劉全忙叫人宣吳公公麵聖。
徐摯站在那裏,一臉不可置信,眉頭緊鎖,努力消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心中暗自疑惑:吳公公作證?他能知道什麼?這怎麼可能?
不隻是徐摯,周圍的人們也都麵露驚訝,竊竊私語,紛紛猜測蘇如畫到底要做什麼。
甚至連宏治帝都微微挑了挑眉,目光中流露出幾分好奇,他安靜地坐著,準備看看蘇如畫到底能拿出什麼證據。
這時,吳公公走了進來。他低著頭,小步快走到宏治帝麵前,恭敬地行禮。
宏治帝微微點頭,以威嚴而深沉的聲音說道:“五安縣主有話問你,如實回答便是。”
吳公公恭敬地跪地,“是,奴才遵旨。”滿滿的對皇上的絕對忠誠。
蘇如畫不急不徐的問道:“請問吳公公可是在前線親曆了本縣主在軍營的簡易婚儀?”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吳公公抬頭看了蘇如畫一眼,然後垂下眼簾,回答道:“是。”
徐摯忍不住插話,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那又能證明什麼?”
蘇如畫轉頭看向他,微微一笑,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再次轉向吳公公,問道:“吳公公可聽到兵卒喊的什麼口號?”
吳公公皺眉回憶了一下,然後道:“奴才記得是:敬諸天神佛,慶將軍大婚。”
徐摯一愣,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吳公公可聽清了?”
他努力保持鎮定,但心中卻已波濤洶湧。
他自然不敢質疑吳公公偏袒作假,出口這一問也算是他最後的掙紮。
吳公公認真地看著徐摯,回答道:“絕不會有錯,兵卒們就是這麼喊的。”
蘇如畫聽到這個回答,心中鬆了一口氣,她拱手向吳公公道謝:“謝吳公公作證。”
吳公公忙回禮,“不敢。”躬身退到了一旁。
蘇如畫瞥一眼徐摯,道:“徐大人聽到了?是慶將軍大婚,不是慶薑統領大婚。本將軍有三萬將士可以為證,徐大人還要狡辯嗎?還是想隨便找個什麼人來證明是薑統領娶妻?”
徐摯萬萬沒想到蘇如畫找來的證人是吳公公,這人可是劉全的徒弟,他再敢說什麼?
怕是一句不對再把劉全得罪了,那可是真要了命。
沒辦法隻得道:“確是下官失查,請聖人責罰。”
宏治帝早就發現兵部侍郎是自己二兒子的人,沒想到這個兵部尚書怎麼看著也像是投靠了二兒子?
那老二豈不是掌控了整個兵部?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