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瞪了她一眼,怒氣衝衝地別過頭去,她心中暗自憤恨,這個蘇如畫,不僅勾引了自己的兒子,現在還敢這麼囂張地出現在自己麵前。
她忍不住諷刺道:“老太爺可知道你是那般恬不知恥的人?”
蘇如畫眉頭一挑,反問道:“您這話什麼意思?”
“無媒無聘你就能在陣前與人苟合,你說是什麼意思?”戚夫人言辭犀利,毫不留情地諷刺道。
蘇如畫卻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不不不,世子夫人怕是誤會了,就算是無媒無聘,也是薑遙岑尚主,不是與人苟合。”
戚夫人被她的話氣得渾身發抖,這個蘇如畫,不僅不知羞恥,還如此狡辯。
她憤怒地盯著蘇如畫,試圖用眼神將她看穿。
然而蘇如畫卻毫不畏懼地迎上她的目光,嘴角還掛著一絲挑釁的微笑。
“你別以為你的心思就得逞了,”戚夫人咬牙切齒地說道,“定國公府都取消上你蘇家提親的事了,你還在這猖狂什麼?”
蘇如畫卻笑了,神色自若地說道:“哦,原來世子夫人還不知道,不讓定國公府上門提親的是我,因為我要找媒人來定國公府提親。
我得給足薑遙岑麵子,畢竟是我要娶他。”
戚夫人聽到這話,氣得差點沒暈過去。她顫抖著手指著蘇如畫,卻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個蘇如畫,真是太囂張了!她竟然還說要娶自己的兒子,真是豈有此理!
“你,你……”世子夫人已經被氣得沒話可說了,捏著帕子的手都在抖。
院子裏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劍拔弩張,春天的陽光也似乎變得刺眼起來。
蘇如畫卻依然保持著微笑。
“哦,對了!”蘇如畫一副突然想到什麼的樣子,“戚夫人有件事您怕是還不知道。”
戚夫人這會兒氣得,哪裏能想到蘇如畫會告訴她什麼好事,“我不想知道。”
蘇如畫全當沒聽到,自言自語一般,“我一個屬下,是衡陽侯府的世子康協光,我正想給他說門親事,不知道玉珠表妹可有這個意?”
戚玉珠是商賈女,如果不是薑遙岑的表妹,有自家姑母照顧,就她這出身任何勳爵之家那都是攀不上的高處。
春天的陽光透過樹上的枝丫,斑駁地灑在平整的石板地麵。
戚夫人的臉色依舊陰沉,胸中的怒火還未完全平息。然而,蘇如畫剛才的話卻讓他半天回不過神來。
那聲音輕柔卻堅定地打散了戚夫人幾乎要爆料的戾氣。
滿腦子都是不可置信——什麼?怎麼可能?!
“戚夫人,”蘇如畫繼續緩緩開口,她的眼眸中帶著幾分深沉,“這件事情,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戚夫人眉頭還皺著,準備的火氣半點也發不出來,更是被蘇如畫接下來的話震得啞口無言。
“老爺子剛才提起,衡陽侯府這位新封的世子,還未定親。”蘇如畫語氣平靜,卻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他原本是衡陽侯府的庶子,但這次跟我上戰場立了軍功,今天大朝會上更是被聖上親封為世子。”
戚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起來,驚訝、疑惑、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期待。
她雖然不算聰明絕頂,但也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一個庶子,尚未定親,今天又新晉為世子,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
“這……”戚夫人一時語塞,心中卻是暗流湧動。如果能將戚玉珠嫁入衡陽侯府,那對整個戚家來說無疑是巨大的助力。
蘇如畫敏銳地捕捉到了戚夫人眼中的動搖,她輕聲道:“如果您不反對,我可以去衡陽侯府打探一下他們的口風。”
戚夫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激動的心情。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得太過急切,但內心深處又怎能不迫切?
她微微點頭,聲音略顯沙啞:“我,我沒什麼不同意的。那就麻煩——縣主費心了。”
說到“縣主”這個稱呼時,她稍微停頓了一下,明顯是在思考如何稱呼蘇如畫更為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