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本就是天下人的天下,更何況他是皇家血親,奪了天下不過是一紙公告就可平息天下言論的存在。
現在他兩個兒子都沒有了,想偏安一隅,做個富貴閑人也不可能了。
……
劊子手走近,他看向皇城,終是沒有等到皇上的赦免詔書。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劊子手手起刀落。
百姓一片嘩然!
打破了午門前的死寂。
原來皇上親叔叔的頭也是一刀就可砍落。
青豆應聲給蘇如畫打了涼水進來,嘴上說著今日的在午門的見聞,想著為縣主分散一下注意力。
蘇如畫愣怔的一瞬,就那麼容易?!
可這是五萬將士的性命換來的。
下午的陽光透過窗戶,斑駁地灑在地上,也灑在蘇如畫的臉上,映出她眉宇間的無奈與苦澀。
她身體微微前傾,雙手緊握,如了定一般。
下午時分,陽光斜斜地灑進屋內,給這略顯沉悶的空間添上了一抹溫暖的色彩,卻也似乎無法完全驅散室內彌漫的微妙氛圍。
青豆站在一旁,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不解與擔憂,她看著蘇如畫那複雜多變的表情,心中五味雜陳,正欲開口勸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蘇如畫坐在窗邊,陽光在她的側臉上勾勒出柔和的輪廓,她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容中既有不屑也有幾分決絕。
“聖上以為宗仁府會找我麻煩,哼!他們可曾想過,我蘇如畫也並非省油的燈,還未曾有人問過我是否願意放過宗仁府呢!”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傲氣,仿佛是在向無形的對手宣戰。
青豆聞言,一臉茫然,那雙清澈的眼眸裏滿是不解,“縣主,您這是要……”她的話語未盡,顯然被蘇如畫的決定驚到了。
此時,門外傳來葛三輕輕的敲門聲,伴隨著他低沉而關切的聲音:“縣主,青豆姑娘,可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嗎?”
葛三的聲音透過門縫,帶著一絲小心翼翼,顯然他也不想在這個敏感的時刻打擾到屋內的人。
蘇如畫收斂了笑容,恢複了往日的冷靜,她站起身,走到桌邊,提筆蘸墨,動作流暢而堅決。
“葛三哥,進來吧,勞煩你幫我送封信給定國公府的周侍衛,務必讓他星夜兼程,親手交給薑遙岑。”她的語氣平靜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
葛三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蘇如畫的神情,心中不禁一緊。
他接過信,心中暗自揣測:“縣主這是要……”但他沒有多問,隻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縣主放心,這就送去。”
蘇如畫輕輕點頭,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沒什麼大事,隻是我心中有些鬱結,想要找個方式疏解罷了。既然他們讓我不好受,那我也沒必要讓他們舒坦。”她的語氣雖淡,卻透露出不容忽視的堅決與鋒芒。
葛三聽後,心中暗自為薑二公子捏了一把汗,但麵上卻不敢表露分毫,隻是默默應承下來。
他轉身離開時,心中不禁感歎:“薑二公子,您這是惹上了怎樣的女子啊!不過,誰讓您想要娶我們畫兒大將軍呢,這苦果,您就慢慢品嚐吧。”
屋內再次恢複了寧靜,隻留下蘇如畫一人,靜靜地望著窗外,陽光依舊,但她的心境卻已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