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摩挲著那些繭子,細細感受她過往的每一分努力與堅持。
想想這就是自己妻子的手,這是四淵第一女將軍的手,心裏又熱熱的,一直熱到眼底。
他也說不清是驕傲還是心疼。
也許都有,作為一個武將,他知道領兵在外的不易,知道風餐露宿的辛苦,也知道戰場廝殺的血腥。
想到她的戰績,他是真驕傲。
可是想到她的不易,他也是真心疼。
……
蘇如畫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是屬於女將軍獨有的驕傲與淡然。
“習慣了,這些年風裏雨裏,手上沒點繭子怎麼行?”她的話語間沒有絲毫抱怨,隻有對過往歲月的坦然接受。
穿過後院時,四周被鬱鬱蔥蔥的植物環繞,高大的樹木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微風拂過,帶來一陣陣清新的花香,與這後院中的寧靜相得益彰。
花瓣偶爾隨風飄落,輕輕觸碰兩人的肩頭,增添了幾分浪漫與溫馨。
隻是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
蘇如畫突然停下腳步,略一用力,從薑遙岑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臉上明晃晃的嫌棄。
就在薑遙岑詫異的目光中,在衣擺上反複擦拭自己的掌心。
“你穿多了?怎麼手心都出汗?”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
薑遙岑聞言,心中那剛剛泛起的小惆悵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無奈又寵溺的笑意。
他搖了搖頭,心中暗道:“誰熱到手心出汗了?分明是被你牽動了心弦。”
但他並未言明,隻是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那笑容裏既有對自己失態的掩飾,也有對蘇如畫這份直率與可愛的喜愛。
兩人繼續並肩前行,在這充滿生機的後院中。
周圍的景致仿佛也因他們的存在而變得更加生動起來,樹木更加挺拔,花朵更加嬌豔。
薑遙岑嗅到空氣中彌漫著甜蜜的味道。
出了後門,門外是蘇如畫早已經安排好的兩人的戰馬。
蘇如畫翻身上馬,又一次眼看著身高腿長的薑遙岑抱著馬鞍一躍而上。心裏暗自叫了一聲:“漂亮!”
嘴上卻是不肯說的,隻挑釁的看一眼薑遙岑,“來呀,看誰先到南大營!”
薑遙岑自覺得自己的馬也不差,未必就跑不過蘇如畫胯下的四淵第一神駒烏金,一挑眉:“比就比,輸了的怎麼說?”
蘇如畫倒是沒想這事,才一考慮的空,薑遙岑就開了口,“誰輸了,誰今晚就伏低做小。”
蘇如畫痛快答應:“好!”
她隻想著反正自己也輸不了,卻沒有想誰伏低誰做小又有什麼差?
在城裏兩人撿著背人的路走,一出城門就縱馬真的比了起來。
果然如蘇如畫所想,她先一步到了南大營。
待到薑遙岑到時,她如鬥回勝了小公雞一般高傲的仰著頭,哼了一聲。
薑遙岑壓不住嘴角,以拳抵唇低笑了一聲,“好,小的今晚一定伺候好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