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詭異規則又無法傷害自己,也不能接受被靈界所殺,滋養了那個天地大敵。
因此,她每天生活的異常苦悶,很希望一成不變的院落出現變數,哪怕是天神降臨,將她打散。
“純紅之靈,我會盡量轉達您的話,但我無法描出你口中的怨恨語言。
您向神靈宣戰是您的自由,我卻無法對我的主說出不敬之語。”
“意思帶到就行,你隨我來,我帶你去香堂,你在那裏安心祭拜。
無論祭拜結果如何,這次我都不會殺你,但若沒有回應,下次就不必再來了,我不會對虛假神靈的信徒留手。”
赫森很上道,他知道自己這一刻有價值了。
純紅之靈是在命令他、也是在要求他,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這代表他能為對方做些什麼。
麵對純紅之靈的許諾,他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次不用死了。
“到了,我這裏沒有哪吒的神像,倒是有彌勒的鍍金銅像。
你把彌勒移出神龕,拿旁邊的筆墨寫上哪吒的神名祭拜吧。”
赫森本人非常排斥嫁衣新娘的建議,他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自然主教了。
他知道這些神靈真實存在,現在他竟然要推開另一位神靈,讓自己的主占據祂的位置。
這怎麼看,都是一種褻瀆的宣戰行為。
不過,他生存的生機已經出現,在這種情況下,求生的本能還是催著他做出了不敬行為。
他盡量恭敬的將彌勒銅像端出神龕,然後拿著筆尖柔軟過度的毛筆,寫下了‘哪吒’兩個大字。
他原本還想繪製真神的圖像,以表神在心中、信徒永記,但毛筆太難用了,因此隻好放棄。
“你的字真難看。”
“我已經盡力了,這裏的筆我用不慣,其實我有不錯的繪畫能力。”
赫森將寫有黑色字跡的紅紙,貼到了神龕之中。
然後,盡量改正嫁衣新娘的不敬之言,用比較溫和的話語表達,這裏有人質問神靈去了何處,為什麼不回應她的呼喚。
夢界的信仰網絡,在夢界內部自然非常敏感。
赫森祭拜的瞬間,周維德便收到了他的祈言。
但他還未來得及反饋,嫁衣新娘那邊已經忍不了了。
“你就這樣祭拜?好歹給哪吒上兩支香啊,還是三支吧,顯得虔誠一些。”
“啊?祭拜神靈還需要特殊的香料嗎,我說我們那麼多年祭拜,為何沒有收到任何回應。”
有用的知識增加了,但赫森看不出那些線香是什麼材料做得,錯失了學習神秘知識的好機會。
他依言將三支線香插進香爐,恭敬的叩拜行禮,並繼續恭頌祈言。
“吾已知。”
浩瀚的神音在赫森意識中不斷回蕩,他再次虔誠祈禱後,才站起身來。
“哪吒怎麼說?”
“吾主回應說,祂已知。”
“沒了?”
“沒了。”
嫁衣新娘突然有些茫然,她沒想到竟然真的能得到回應,更沒想到隻得到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走開,我來祭祂,看祂以何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