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剛開始摸槍的新兵們來說，這樣也屬於正常。
安雲衫最後三槍才上靶，都在邊緣地帶，十分不理想。
廉有財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三槍上靶，不錯！”
安雲衫心中輕歎一聲，沒有說話，這種成績也能被稱為不錯，若是被她的副手知道了，肯定是要被笑掉大牙的。
想到她的副手，她心裏的一點興奮感也消散無形，他也在那次的事故當中犧牲了吧。
廉有財見安雲衫沒有說話，側眸看向她，就看到清雋的側顏，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從那雙眼睛裏可以看出她似乎在出神。
這是想什麼呢？
“在想怎麼射擊？”廉有財低聲問道。
安雲衫已經回神，聞言輕輕‘嗯’了一聲。
兩個人的交談聲雖然遮掩在槍聲下，但是廉有財剛才的小動作還是被周廣安瞪了一眼，示意他立正站好，不要交頭接耳。
見周廣安的視線轉移，廉有財目視前方，頭微微偏移下垂，壓低聲音說道：“要不要我傳授你點經驗？”
安雲衫眸子向他的方向移動幾分，想了想覺得有人交流一下經驗會更快掌握。
“有條件嗎？”
廉有財聽到她的話，嘴角忍了忍沒有往兩邊扯，卻忍不住想逗她。
“有啊，我有個妹妹，你不如給我當妹夫吧。”
安雲衫一怔，黑漆漆的大眼睛看著前方有些愣神，這樣的條件怎麼可能答應？
廉有財見她真的信了，蠢蠢的表情讓他沒忍住低笑一聲。
周廣安的眼睛又一次看過來，眉頭擰的很緊。
廉有財忙一臉嚴肅，挺胸抬頭目視前方。
兩個人不敢再做交談，很快又輪到他們射擊，這一次四個人歸隊跟著大部隊一起練習。
安雲衫依然隻上靶一槍，她已經習慣了熱能槍，倏然換成這樣的，她需要一定的時間去適應。
一下午的訓練很快就結束，安雲衫最後一輪射擊全部都上靶，隻打出了三十多環的成績。
這個成績在新兵裏不算好也不算壞，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倒也是個好事。
接連三天都是射擊練習，也是為了讓新兵們盡快熟悉適應，趁熱打鐵有一個性地突破。
這三天，所有的新兵成績都在迅速進步，一排一班的四個人更是次次十環，安雲衫在裏邊不上不下，成績一直在中下徘徊。
廉有財看著安雲衫皺眉說道：“你這成績不對啊！”
安雲衫手一頓，抬眸看向廉有財。
他看出什麼了嗎。
安雲衫的成績在新兵裏屬於中下，在一班自然就是墊底的，大概她總是墊底，因此旁人對此習以為常，隻是對她很不屑。
但其實，安雲衫在第二天就已經掌握了這種槍的射擊方法，之所以成績一直不溫不火，是因為她瞄準的一直都是六環。
她不想太突出，她隻希望到時候在下連的時候，去一個不起眼的連隊，低調地繼續軍營生活。
所以她必須墊底！
至於格鬥技巧她已經體現出‘絕佳天賦’，也隻能這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