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喀是什麼?”蕭岸用嘴問。太子殿下是用眼神詢問,都很好奇“喀喀”是個什麼玩意兒。
花花姑娘“嘿嘿”笑兩聲,唇紅齒白,賣萌討好:“喀喀就是砍頭啊!不聽太子爺的話,可不是要被砍頭麼?那叫以下犯上嘛。”她很拎得清的樣兒,模樣又水靈又可愛,賊討人喜歡。
蕭岸無意識地搖搖頭,這回太子看來得娶太子妃了。
可他的搖頭,看在花花姑娘眼裏可不是這麼回事。隻見她翻了個白眼:“蕭岸哥哥,我知道你瞧不起我……”
這這這,哪裏話?他敢瞧不起她?趕緊解釋:“我沒有瞧不起你。”
“你有!”她撇嘴,很傷心的樣子。
“我沒有!”蕭岸心裏笑壞了,怎麼有這麼好玩的小姑娘?
“你就有!你瞧不起我,你還瞧不起我全家。”花花姑娘恨恨地盯著桌上的菜,不能吃,滋味真撓心啊。
蕭岸再是跟太子不分你我,但女人絕不能得罪:“我什麼時候瞧不起你?什麼時候瞧不起你全家?”
花花姑娘用手撐著下巴,揚了揚眉,用瓊氏台詞回敬:“你什麼時候都瞧不起我,什麼時候都瞧不起我全家。”
女人真不講道理,蕭岸很無語,覺得和女人鬥嘴實在是錯誤。
其實花花姑娘鬥嘴很講策略,目的性也很強,這便順水推舟,打蛇上棍:“那你收了尹硯當徒弟,我就當你瞧得起我全家了。”
“……”蕭岸默了。話說她全家為什麼一定要讓他瞧得起?
“收不收?”花花姑娘很不見外地追問,目光嗖嗖如箭,射向蕭岸。
“他資質不行,又成年了。”蕭岸招架不住,隻得實話實說。
花花姑娘用三寸不爛之舌,費力地遊說著:“人家尹硯有基礎的,你不要那麼早下結論嘛。試試,好不好?就算不能飛來飛去,就當強身健體,好不?”
其實她想的是,尹硯若是成了蕭岸的徒弟,以後徒弟有事,你當師傅的好意思不搭把手救人?以蕭岸在太子麵前的超然地位,那些個王爺都要賣足麵子。
再說,蕭岸是太子爺的人,蕭岸的徒弟當然也算是太子爺的人。哇卡卡,一根繩上的螞蚱,很有愛哩。
再說了,試試就真的是試試嗎?所謂一日為師,終身都跑不掉,有事沒事粘死你。
花花姑娘越想越可樂,越想越靠譜,越看蕭岸越像尹硯的師傅,就好比天造地設的合適。
蕭岸拗不過她,隻得朝太子苦笑了一把,不情不願地“嗯”一聲。
得了這聲“嗯”,花花姑娘生怕夜長夢多,一陣風似的跑出屋,去抓尹硯來拜師。
她容易嗎她?藍家就這根獨苗,不把尹硯這娃子整厲害點,怎麼得了?就算死,也起碼死不到那麼快嘛。
尹硯的拜師禮一完,花花姑娘就有資格抓他跟著太子混了。在太子身邊站過的人,以後人家欺負起來,是不是也得掂量斤兩?
所以嘛,一會兒去燒鵝店就一起去唄。權當混個臉熟,在京都橫起走路指日可待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