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焰和江雨影在S省玩了好幾天,大年初七早上飛回A市。一回家剛準備睡個覺,吉焰就接到陸局的電話,說是有個聚會,邀請他們參加。
年前吉焰才拐著彎子找陸局幫忙,沒道理剛過了一個春節,就翻臉不認人吧。並且,吉焰也是相當欣賞陸局的作派,覺得這個人很有人情味,便和江雨影按照對方留下的地址去了。
他們沒買車,開的當然是贏來的藍色保時捷。話說這個保時捷成了他們非常頭痛的一件事,還是那個老問題,停車不方便。
香槐路附近,不是沒有停車場,但是沒有停車場願意讓他們的車停進去。原因很簡單,這個車太貴,萬一劃傷了碰傷了,賠不起。
能開得起這種車的,當然有錢有勢有背景,誰惹得起?
所以他們在飛S省之前,為這部車傷透了腦筋,最後隻得叫魏心語來把車開回她家停放。
今天要去參加聚會,便又叫魏心語把車開來,於是一俊男兩美女,浩浩蕩蕩向目的地出發。
當然,齊問又遭殃了。吉焰一個電話打過去,他便知道一定又是魏心語搞的鬼。
他當慣了吉焰的助理,從來沒有習慣對吉焰說“不”,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隻是他不敢問自己的心,到底是真不想去?還是假不想去?
他沒有勇氣麵對這個問題,魏心語對他來講,高不可攀。就算勉強把這朵花摘下來,也會在他手中凋零,何必呢?
那是郊外的一個高檔度假村,很複古的設計,回廊蜿蜒,古堡似的建築,中西結合得恰到好處。
雪已停了好幾天,太陽出來了,藍天白雲,暖暖的陽光正燦爛。
開車的是江雨影,她已經能很自如地駕馭這輛車。車裏開了空調,她穿著粉藍的毛衣,與藍色跑車相得益彰。
她剛一停下車,就有人拍車子喊:“咦,凱子,你不是……”
江雨影打開車窗盯著來人:“你有事嗎?”
那人奇怪地問:“咦……這不是凱子的車嗎?凱子呢?”
江雨影心頭暗笑,凱子!多幼稚的名字。那男人的確就像個凱子,天生就被人吊的。
她懶懶地回答,特別拽:“他把這車輸給我了,你自己找他去。”最後還補充:“我不認識這人。”
在人家目瞪口呆的當口,吉焰已下車,為兩位美女開了車門,才拿出手機打電話:“陸局,我們到了。”
陸局是真高興,親自出來迎接……他迎接不奇怪,奇怪的是他身後跟著的那個人。
唇紅齒白好娘炮,戴個蛤蟆鏡,不是薑凱年是誰?
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七天之內聚了三次,這概率相當嚇人。
薑凱年也驚訝得合不攏嘴:“舅……舅舅……你,你說的一把銀針齊發的,是他?”
“你認識?”陸局邊走邊問。
薑凱年之前還笑他舅舅愛吹牛,什麼一把銀針灑出,能排出個陣形來,以為在拍武俠劇呢。可是現在,他有些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