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出艙,來到甲板,見也山會的船在後麵緊追,船頭屹立一人,魁梧壯碩略顯肥胖,四十開外,一臉威嚴,氣勢洶洶,身上披的鬥篷被江風刮起,更顯得比別人大上一圈,身邊站的是昨日和小恩動手的書生,猥瑣的靠在鬥篷影子下完全沒了昨日的神氣。
木道友見來人長笑一聲道:“什麼事催的會長你不在城內清修,那麼緊的來追我,明人不說暗話我的船上的貨可是官府都不想看的。不過力會長要看我一定給麵子的。”
轉而對甲板上的人吩咐道:“來人停船,我要和力會長攀談一會。”
說停就停,船鬼異的在水麵上不動了,湍急的江流,猛烈的江風都不能捍動半分。差點讓後追的船碰到。
那個力會長見木道友隨意的露了一手,忙滿臉堆笑:“哪敢攔你啊!你木家全國那都走的,何況我這的一條小河啊!我隻是和你身邊的兩個朋友有些需要澄清的事,因對我而言關係重大,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容我打擾一下。”
力會長見木道友首肯後正容道:“當年我的先祖師一直追隨通微仙人到此,見他升天後繼承仙人遺誌就在此地創建也山會,廣集門徒宣揚仙法,後才有的通微城,直傳到如今。我被眾人錯愛抬為會長,每日誠惶誠恐怕辜負了眾人期望,讓仙道在我手上衰微。”說到這會長做了個痛心疾首的表情。仰天長歎道:“怪隻怪我實在愚拙,每日被雜事纏身,漸離仙道,愧對眾人更愧對祖師啊!”
小恩見他東拉西扯不進入主題不免有些好奇,小玲則不住的偷瞄尚未開動的酒宴,而木道友那幫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會長的表演。
也山會船上的人,開始有人不住的摸眼淚,尤其那個書生表情更是悲切壯烈。帶頭舉臂高呼:“緊隨會長,弘揚仙訓。”同船的也山會會眾也更著書生高喊。
會長見木道友依舊微笑而立不動聲色,忙製止會眾繼續悲切道:“我昨晚驚聞有先祖遺物現世,到現在我茶米未進整夜未眠。”說到這神情好象一下蒼老了許多全沒有了初見時的霸氣。
雙手顫巍巍的伸出指向小玲:“能不能讓我看看那些遺物,給我講講遺物的故事,好讓我們這些終日謹守遺訓的人心得安慰。”
小玲嘴裏嘟囔著:“早這麼說早給看了,開始幹嗎那麼凶說我盜墓啊。害的我跑一個晚上,現在到嘴的東西還涼著來看你嘮叨。”說著要從懷中取物。
那會長見小玲被自己說動大喜道:“我手下魯莽,可能見物思祖心切,以往種種實在是對不起兩位了。”說著深深的一鞠躬。“我代表也山會真誠的邀請兩位來通微城小住,我要好好的招待以示賠禮。”
久未開言的木道友輕笑道:“久聞會長明搶軟磨的工夫一流,今日領教了。你既然那麼說了,我也不好多說啥。”說完扭頭問小玲“給他看嗎?”小玲不住點頭好象完全忘了昨夜受的磨難。
“來人,搭板讓會長過來。”
“木公子,你誤會了我是希望他們來我船回通微慢慢看。”會長急切的說。
木道友臉色一變厲聲道:“答應讓你過來看已是給你先祖麵子了,你不要得寸進尺啊!”說完回身柔和的對小玲說:“他們要看自己會來的,江上風大,我們回去吧,酒菜都要涼了。”
眾人魚貫入艙,走最後的木滄海對著力會長大喊道:“要看的快來我們啟航了”說完一擺手船動了。
眾人再次坐定,木道友對小恩說:“那會長一相裝腔作勢,欺軟怕硬,不理他了,我們吃我們的。”
小恩歎道:“在這紛亂變化的時代中能長守古訓的不容易啊。”
木道友笑道:“他們算守理的人嗎?完全辱末了也山這個名字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