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感存念亡(1 / 3)

兩人依山搭屋。

屋後是耕翻伯的矮墳,耕翻伯的遺體是小玲用明龍戒帶出來的。

兩人安葬耕翻伯後,長立墳頭久久不願說話,耕翻伯妻亡子散,無親無故,安葬在此是小玲的主意。

耕翻伯雖然與他們相處不長,但對他們親如骨肉,小恩的悲傷還能克製,小玲則常常來墳前哭泣靜坐,耕翻伯在小玲心目中,覺得是最親的親人,已超越蓋文那一夥人。耕翻伯卻因自己的緣故不能頤享天年。每想到這小玲就不住的懊悔自責。

小恩雖極力安慰小玲,也知小玲對老人眷戀極深,近日內難以止悲,就任由小玲一人在墳前悲傷,自己去山林中打獵捕鳥來填饑充腹。

十多天後小玲恢複正常的飲食,不整日守在墳前,偶爾陪小恩摘果打獵。日常苦練武技,還時常要小恩陪練。小玲少了過去對練時戲鬧玩耍的影子,一臉認真,眼中跳動的是複仇的火焰,常常打的小恩將好的傷一直無法徹底痊愈。

小恩則苦練雲和內功,再好的武技也要有好的身體去發揮。同樣的招術一個成年人使出來和兒童的效果就不一樣。成年人根本不許要任何技巧,就能擊敗係統練習的幼童,這就是身體的差距。

雲和是開發身體拓展潛能的內功,小恩前段時期雖很刻苦但進展一直緩慢,這次經小玲提醒開始反練雲和,在層與層間穿插。要在已經形成的雲和第一層和第兩層中間起手超乎想象的困難,經多天嚐試後發現反練是不可能的。正練到開了個頭,小恩見能插進去也就正練了。原本小恩應該練的第兩層變成了第三層,新開的頭緒變成了第兩層,新插進去的雲層進展飛快,讓小恩欣喜不已。

開始猜測的反練不可行,往一二層裏加層卻可以。這樣一來小恩理論上算雲和三層了,雖然第兩三層才剛剛起步但變化還是巨大的,當小恩運功結束發現遠處的山變近了,眼前的花變豔了,世界如脫去一層薄莎的女孩赤裸裸的展現在小恩眼前,是那麼的熟悉又那麼的陌生,那麼的親切又那麼的眩目。除了眼睛其它感官也變的清晰起來,如果過去的感官是放大那現在是變清晰了。

這個世界那麼真實的展現在小恩眼前,小恩知道自己的嚐試成功了,雖然還有很多路要走,但這第一步是估計走對了。閉上眼睛細辨著風中各樣的氣味,山野中生命的氣息劃過心間,各樣的微不可辯的花香讓他陶醉,風撫臉龐可以感到風的流動和跳躍。

小恩腳輕一點地身體就輕盈的飄了起來,在空中借風勢輕晃,如魚入水般,禦風而行向前跨出一大步。落地後小恩回望發現自己一縱已跳出原地好幾身位。

小恩震驚於自己的變化,是變強大了好幾倍嗎?小恩仔細研究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是比過去強了一點,能如此驚人一縱是因為能在風中借力,感官清晰後各種用力的方式在不自覺中變的合理了。如同一個隻會爬行的嬰孩學會了站立。人的各項平衡都趨於自然,這一切的變化有內及外,看著換然一新美豔倍增的世界小恩內心湧上一股無已名狀的喜悅,衝淡了多日的哀愁。

告訴小玲這一成果後,小玲也為小恩這幾天努力開辟出來的新路開心,兩個久沒閑聊的人開始放鬆了一下。報仇的把握越大對兩人是最大的安慰。

小玲如法炮製小恩的發現,很快的也大有突破,對武技小玲不象過去那麼死練,時常和小恩探討這個招術為何要這樣,難道不可以再多一分嗎?用力的方向那樣不是更簡單嗎?常常問的小恩抓耳撓腮不知如何回答。隻好說這是我祖上留下的,是巴石大陸第一武士的絕招,說到這小玲對第一武士的稱號嗤之以鼻,認為並不高明。

小玲自己天馬行空的創造起武技來。小恩依舊中規中距的按套路練習。

兩人在山中一呆就是三個月,這日終覺大功初成應該下山複仇了。兩人在耕翻伯墳前告別道:“大伯安息,這次去幫整個鎮討回公道,為你和死去的鄉親們報仇,成功後再回來看你。”

夜間小玲化身為龍載著小恩直奔通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