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好意思呢?顧總真的不用這麼麻煩的。”江瓔苒婉拒著,拿起包包走到電梯口,按了向下鍵。
電梯門打開,顧延之隨著她進去,又說:“這有什麼麻煩的,正好我也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想問你。”
“工作的事情可以明天再說嗎?我要去一趟醫院看看我父親。”江瓔苒說。
“你的父親怎麼了?是生病了嗎?”顧延之問道。
“嗯,很嚴重的心髒病,不過已經做了手術,好多了。”
“這樣啊,那我送你過去吧?”
顧延之堅持要送江瓔苒,她總是拒絕也不好,隻能答應著。
兩個人走到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前,顧延之先坐上了駕駛座,江瓔苒繞路走到了副駕駛座上,打開車門也坐了進去。
正巧一輛銀灰色的庫裏南停在了他們不遠處的地方。
沈蕭逸坐在後座上看著前麵的兩個人離去,駕駛座上的孟為自然也是看見了。
“沈總,要不要給江秘書打個電話讓她回來?”孟為小心翼翼地提議著。
“不必了,你上去拿文件,回來我們直接去唐都會館。”沈蕭逸的眸子裏沒有一點光亮,幽冷的如同暗夜中的鏡湖,平靜無波。
但孟為知道這是暴風雨前寧靜的假象。
他沒再多說,下了車拐進電梯裏,去總裁辦公室裏拿文件。
沈蕭逸坐在車上,看見對麵奔馳車裏的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隨後奔馳車啟動,揚長而去,離開了車庫。
他握著鋼筆的手指微微泛白,眼底幽藍的光灼燙了他的內心。
“哢嚓”一聲,手裏的鋼筆斷裂,劃破了他的手掌心,緩緩滲出一點點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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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馳車開到醫院之後,江瓔苒和顧延之道別,下了車去往醫院裏看望她的父親。
江雄海在病房裏休養,身邊的檢測儀器還在有節奏滴滴滴的響著,他閉著眼睛安睡。
江瓔苒看著自己的父親,在一場場變故和大病當中,已經瘦弱了許多,也越發的蒼老。
她輕輕地為父親蓋上被子,和護工叮囑了幾句,就去找主治醫生蔣教授。
“你父親的身體大不如以前,如果不能早日康複,恐怕有複發的可能,希望你早一些做決定。”蔣教授推了推他的眼睛,看著電腦上的檢查結果。
“難道一定要送出國嗎?國內就沒有合適的醫療機構讓我父親安心養病?”江瓔苒坐在椅子,焦心地問著。
“如果你父親再年輕十歲,也許是沒問題的,隻是他現在歲數太大了,如果下次心髒再出任何問題,他可能抗不住,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新加坡那邊的醫療機構,是專門針對你父親這個病的,而且有兩種藥隻有他們那邊有,這邊暫時沒有得到引進許可證,所以如果你希望你父親能夠徹底康複,這是唯一的辦法。”
蔣教授摘下眼鏡,麵容嚴肅,幾番勸江瓔苒讓江雄海去新加坡接受治療。
“好的,蔣教授,我這兩天就給你答複。”江瓔苒起身,與蔣教授道別。
等她回到家裏的時候,看見餐桌上擺著豐盛的晚餐。
江瓔苒拿去微波爐裏熱了熱,坐在桌子前準備吃飯,可卻沒有什麼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