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川繼續道“別等到把人傷了才後悔。”
淩盛默了默,忽然笑了笑容有些意味不明。
他說“後悔什麼?怕她死了我沒地方報恩?我最後悔的就是前一天晚上我為什麼要送她回家,也不至於讓關力察覺出她和我不是普通……”
普通的雇傭關係。
後麵的幾個字淩盛沒能說出口。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就連他自己潛意識裏,也已經把柳蕊歸類為不是普通的人。
這個想法讓他有些心慌,有什麼東西好像呼之欲出,但是又不是很清晰。
陸錦川掃了他一眼,收回視線,“你讓邢遠把人都交給你,是為了給她報仇吧?”
淩盛“我他媽那是給我自己報仇,關力打了我兩槍,放古代老子不得鞭他七七四十九天的屍,他的同夥我一個也不能輕饒。”
等淩盛說完,陸錦川忽然勾唇,唇角笑意明顯,“你激動什麼?”
淩盛一愣,他情緒好像是過激了一點,更像是在極力否認一個實事。
“管那麼寬做什麼?”淩盛閉上眼,“自己管你老婆去。”
陸錦川交代了一句好好養傷,起身回到病房。
走進與病房相連的會客廳,就聽見裏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頓時皺了皺眉。
“誰讓他進去的?”陸錦川問。
邢遠一臉無辜,“那我也不敢攔,也攔不住啊。”
陸錦川沉了口氣,推開門,說話的人看見是他,頓了一秒,又接著說。
“嫂子,你再給我講講,然後呢?你進門之後?柳蕊她當時是不是已經嚇壞了?t”
許容白今天穿了件連帽的衛衣。
陸錦川走過去,揪起他的帽子,把他往門外拖。
領口一收,頓時勒得他喘不過氣來。
連忙抓住陸錦川的手臂,“咳咳,哥哥哥哥,鬆點兒,會出人命的。”
說著又伸出手,“嫂子救我。”
應夏擔憂地看向陸錦川。
陸錦川收到她的目光,回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沒事,我找他有點事。”
許容白被拖出病房,直接拖到了安全通道裏。
顧忌著陸錦川身上有傷,許容白也不敢掙紮。
陸錦川一把將他貫在牆上,鬆開手,“你要犯蠢,平時我不攔你,現在不是時候。”
陸錦川很少用這種語氣訓斥他,許容白一下愣住。
解釋道“哥,我就是隨口問問當時的情況。”
陸錦川冷眼睨他,“你覺得這件事好玩?我他媽恨不得她把昨天的一切都忘幹淨,你到這兒來提醒她回憶,我弄死你的心都有。”
他想都不敢想,她昨天經曆了怎樣的恐懼。
閉上眼都是她半掛在天台上,含著眼淚讓他不要看的畫麵。
每每想到心就被攪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