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尚香被眾人這麼一笑,一時不免又急又怒又窘迫,窘迫到了極點,便又通通化成了憤怒,垂在身側的手也忍不住攥緊成了拳頭。
“你們一個個的笑什麼笑?我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嗎?她本來就隻是一雙破鞋而已,有什麼資格跟本小姐我比?要知道,我可是當今太師之孫,左侍郎之女,而她呢,什麼都不是,給本小姐提鞋都不夠格呢,哼!”
一綠衣女子聽了,似有若無的從鼻孔裏輕輕地哼了一聲,滿臉不以為然的說道:“話雖如此,可侯小姐你身份在高貴,在王爺眼裏,說不定還比不上一雙破鞋呢,嗬嗬……”
說到最後,那綠衣女子便毫不掩飾冷嘲熱諷嗬嗬笑了起來。
侯尚香也不知是被羞的還是氣,整張臉長得更加通紅了。
“誰說的?不過是一雙破鞋而已,怎麼可能入得了王爺的眼?”侯尚香氣憤不已的說道。
然而她口頭上隨時這麼說著,但其實連她自個兒心裏頭都沒有幾分把握。
畢竟宴宛宛要是真的完全入不了慕容瑾的眼,慕容瑾又怎麼可能會留宴宛宛在府中,甚至還有傳言說慕容瑾不日就要娶宴宛宛為妻。
那綠衣女子大概也是看出了侯尚香心思,故意笑著說道:“侯小姐,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咱大家夥誰都看得出來,如果她要是在王爺心中沒有一點分量的話,今時今日又怎麼可能還留在王府?單是她此時站在此處,就足以說明她在王府的地位不一般。”
說罷又故意挑釁地說道:“本來我還覺得侯小姐你是我們這些人當中最有希望的,此時看來,嗬嗬……”
話至此處,綠衣女子便故意嗬嗬笑了兩聲,卻故意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綠衣女子雖然沒有把話說完,但綠衣女子想要表達的意思,卻早已經深入人心。
是以大家夥聽了之後,一個個麵露了然之色,甚至還有幾個平時就不大看得起侯尚香的女子故意當著侯尚香的麵嗤嗤偷笑起來,大有一副嘲笑侯尚香之意。
侯尚香見了,瞬間不由得惱羞成怒。
想她向來被家裏的人寵慣了,從小就隻有她不想要的,從來就沒有是她得不到的,事到如今,她更加不可能就這樣白白受人家一番冷嘲熱諷,並且兩手空空著回去。不論如何,她也要給宴宛宛一點顏色瞧瞧才行,免得教別人看不起了。
如此作想,侯尚香眼中忽然閃過了一抹狠色。
此時此刻,正在不遠處忙著招呼其他客人宴宛宛突然覺得自己後背一冷,像是被什麼鋒利的冰寒的東西給劃了一刀一樣,冷的滲人骨髓、透人心扉。
宴宛宛禁不住微微轉頭朝著自己身後的方向望了過去,隻見不遠處侯尚香正拿著一雙惡狠狠的眼睛瞪著自己,那副樣子像是恨不得將自己給吃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