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陌生的眼神看著莫言,平靜的過一輩子,怎麼可能,從八歲那年我們梅家滅門的那個晚上起,就注定了這輩子不能平靜。
“莫言,我想過平平淡淡的生活,但是你覺得可能嗎?我爹是朝廷命官,可是我梅家六十餘口在一夕間被滅門,你覺得我的生活能平靜嗎?”我以悲痛的語氣質問莫言。
他不是當事人,他沒有親眼目睹那場滅六血案,他不可能體會我的心情。
“豔雪,對不起,雖然查了多年,但是卻沒有任何線索,你爹當年的案子,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你爹是因為錯判被朝廷斬首的,我曾私底下看過卷宗,沒有……”莫言
“不可能的,我爹不可能判錯案子,若真是如此,為何在我爹被殺的那晚,我們梅家就被滅門,這一定是陰謀,一定是陰謀。”我有些失控,朝莫言吼了起來。
我知道我爹一定是被冤枉的,從我記事開始,爹爹就是一個清官,他不會冤枉不會,不可能錯判的。
“豔雪,你冷靜點,聽我慢慢說。”莫言抓著我的肩搖晃道。
“我查過了官府地的案卷,你爹當年判的那個案子,是一宗謀反案,你爹冤殺了嶽陽王一家因為這件案子牽涉甚大,嶽家被抄家滅族……”
“你走,你走……”我將莫言推出門外。
謀反這麼大的案子,我爹絕不可能亂判,這一定有陰謀,一定有陰謀。
“豔雪,你聽我說,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但是當年你爹的案子是皇上親自審的,怎麼可能有錯、、”莫言抓著我的手。
莫言的話讓我對她再無好感,難道皇上就不會錯嗎?
“莫言,你走吧,我會用我的方式為我爹雪冤,為我們梅家複仇,但是我絕不會相信我爹會冤判,雖然我不太懂,但是謀反這樣大的案子,並不是我爹說了算的,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我將莫言推出門外,淚再也忍不住。
在淚水中,我仿佛看到了爹爹,十年前,爹爹上刑場時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在我腦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爹爹的眼神裏有太多的沉重與無奈,我相信爹爹,他或許被當成了替罪羊,或許隻是被卷進了陰謀,不管是哪一個或許,我都要查個水落石出,既然莫言幫不了我,那我就要去京城,我要進宮。
淩霄是皇上,隻要我能成為皇妃,就算淩霄不肯翻案,隻要有權在手,我一樣可以為私下查案。
莫言在門外敲了一次又一次的門,我卻置之未聞,既然他不能當我是朋友,那我們之間也沒有再認識的必要,現在的我不再是我自己的,我不能任性妄為的,我要身體,我的情感都將是我複仇的武器,我不能有半點差錯。
一夜未眠,天明帶著微紅的雙眼我找到新認的爹爹,已經等了十年了,我再也等不下去了。雖然君無戲言,但是淩霄的來接我會是多久呢?一個月,二個月亦或是一年兩年,我要自己進京,我要去找淩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