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康複後,淩霄陪著我親自到了太後的慈安宮,太後看在兒子的麵子上,終於原諒了我,親自將我牽起。
“哀家那日也隻是考驗你,雖然你的表現差強人意,但是看在皇上的麵子上,哀家就既往不咎,以後,雖然如今你受盡恩寵,但是這宮中有宮中的規矩,以後注意點。”太後當著皇上的麵道。
“臣妾記住了,謝太後恩典。”我向太後跪謝。
晚上,淩霄又到了儀安宮,他將我輕輕摟在懷中,輕揉著我的眉心歎息道:“雪兒,你爹的事,朕已經派嶽侍衛暗中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別再緊鎖著眉頭,朕看著心疼。”
“臣妾讓皇上煩心了,臣妾並不是因為父親的事,十多年都等了,隻要能為父親申冤,多久臣妾都能等。”我輕抓住淩霄的手。
他的柔情總在言語與動作中不經意的流露,每看到那種無怨無悔的愛憐,我就心生愧疚,他很好,對我更是不段說,但是心中就是無法產生那種共鳴,留在他身邊,虛假的回應她的感情,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報仇。
我害怕他的柔情,更害怕他眼中的憐惜,閉上眼,我主動送上紅唇,漫漫長夜,隻有在激情的時候我才會忘記那火燒的疼痛。
轉眼來宮中已經一月有餘,案子的事,淩霄未再提起,不知道是不是侍衛還未回,每個淩霄不在的晚上,我都會站在窗前看讓自己冷靜。
今天又是十五,月亮特別的圓,那些關於月圓的記憶早被我刻意刪除,但是每當看到圓月,我還是忍不住的流淚,心傷。
“你以為躲在宮中,就能躲過報應嗎?”冰冷的聲音像是來自陰間的黑白無常。
一道寒光從窗外刺入,雖然是第一次被人用劍指著脖子,但是並不心慌,在我們梅家遇難的時候,在我立誌報仇的時候,我就想過會有這一天,隻是沒想到會這麼早。
“報應是用在惡人身上的,我自認問心無愧。”我勇敢的注視著窗外冷麵的年輕人。
我不認識他,我與他無怨無仇,我不怕報應。
“你不怕死?”男人似乎被我的平靜震住了。
“怕,但是死對我來說隻是遲早的事,希望公子在取我性命之前,能容我完成一件心願。”我看得出男人眼裏的仇恨,就像我的一樣,那是一種血海深仇,是一種痛到心扉的恨。
“公子可是姓嶽?”這世上有資格恨我的隻有姓嶽的,父親封旨將嶽家滿門抄斬,如果他是嶽家人,那我今天必死無疑。
“沒錯,我正是嶽釗,當年你爹以為留我一條性命我就會感激你們梅家,錯了,隻要我活著,我就殺光你們梅家的人。”嶽釗咬牙切齒道。
“我梅家血案是你所為?”我以同樣仇恨的語氣質問。
“雖然不是我做的,但是卻是我希望的,你可以算在我身上。”嶽釗冷笑道。
“你不覺得你找錯了仇家嗎,我爹是朝廷命官,隻是奉命行事。”我同樣冷冷道。
“但是說我爹謀反的人是他,是他審的案。”脖子有些痛,我知道下一刻或許我就能見到爹娘,但是我不甘心,不能這樣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