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走後,我即帶著恬兒搬到了落鳳宮。
落鳳宮似乎並不似想象中的冷清,裏麵還住了不少的宮人,但是看年紀應當都是先皇的宮人。
“好標致的一個美人,怎得也同我們這些老婆子擠到一塊了?”一入宮門,即傳來半笑半諷的聲音。
我未理會他們,隻是讓恬兒去找一間空屋子,不想與人起爭執。
“主子,北邊有一間空屋,我們進去吧。”恬恬在宮內轉了一圈,再小跑至我麵前道。
“你們來晚了,北邊屋子早有人住了,看來你們隻能住廚房或是後院了。”還是剛才那個女人。
看起來年紀並不是很大,但是那眉眼,那臉型,一看就是尖酸刻薄型的,這樣的女人在這裏再正常不過,隻是想不到她竟然在這裏也欺淩他人,真是天生惡人。
“恬恬,我們走吧。”我並未理會她,隻是招呼恬恬往北屋去。
我這人天生不怕惡,即使今日犯錯受罰,也不代表我得低聲下氣。她隻是個過了氣的老宮人,即幫不上我什麼,也沒什麼權勢,我何必讓她。
“敢情你耳聾,沒聽明白是嗎,本宮說了這裏有人住了。”那老女人,攔在門前道。
“我耳朵有沒有問題,我自己很清楚,不需要你來告訴我,即便有人住,我今天也要住這。”既然她要橫,我自然不會經她弱。
她已是昨日黃花,已在枯萎,永遠不可能有死灰複燃的一天,而我則不同,淩霄說得很清楚,隻是讓我到這來暫住些時日,不久他會接我回儀安宮,我正值含苞待放的花蕾,隨時都有可能綻放,隨時會吸引賞花之人,隨時有可能被移居華麗的居室。
“小蹄子還很傲,當年本宮比你還要傲,但是進了這落鳳宮,再高貴的鳳凰也隻是小野雞,沒有出頭之日了。”老宮人身體挪開了門。
我權當沒聽見,抬腳入內。
從來沒想過一個老宮人竟如此歹毒,我沒招她,沒惹她,她不但出口就是嘲諷,現在竟然還伸腳絆我。
“主子,你、、你流血了。”恬恬驚愕之餘衝過來將我扶起。
我知道流血,鼻梁火辣辣的痛,鼻血順著人中流到唇上,滲進口內。
站起身,我一手按著手絹止血,一邊走至老宮人麵前。
“叭、”我冷冷的注視著老宮人,怒道:“不管你昨日有多風光,今天你都是廢人,罪人,在這裏,你有什麼資格欺負別人,你這種人留在這裏簡直就是禍害。”
老宮人似乎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打她,手撫著臉,呆呆的看著我。
“主子,你的臉。”恬恬不安的看著我,不用她說,我也想得到自己的臉肯定難看至極,那火辣的痛不是假的。
“小浪蹄子,你敢打我。”老宮人撒潑似的撲來。
“打你,是告訴你,這裏不是你囂張的地方。”我一側輕易的閃開。
“姐妹們,這裏是落鳳宮,是我們的地盤,今天這個小浪蹄子一進來就為惡,我們一定要滅滅她的威風,都動手呀。”老宮人朝院中幹活的眾宮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