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破碎的娃娃回到了儀安宮,讓恬恬拿過針線,我再次小心的縫起,淚一滴滴落在娃娃上,晴兒那冷絕的神情,讓我心痛。
我不敢相信晴兒真的連自己的生辰都忘記了,既然能記的爹,為何會不記的自己的生辰?
這天晚上,淩霄來得比平時要早許多,一進宮就問我早上是不是去了芳菲苑?
“皇上,今天是晴兒的生辰。”讓宮女們退下後,我邊這淩霄更衣,邊傷痛道。
“生辰?”淩霄手頓下了,掠過我的發絲道:“雪兒,你是不是記錯了,洛妃的生辰在你入宮時剛過的。”
“皇上,臣妾不可能記錯的。”
“或許是王爺怕洛妃會想起傷心的記憶,將她的生辰改了吧,雪兒,朕覺得你應該讓洛妃知道你的身份,這樣在後宮你們也有個照應,現在你身懷六甲,朕有些不放心。”淩霄輕撫著我的腹部柔情道。
“沒事的,不是有恬恬嗎?更何況太後也加派了宮人過來,皇上盡管放心,臣妾會保護好皇兒的。”我撒嬌道。
最近因為害喜的症狀嚴重,睡的相當少,早上淩霄早朝後,我也就跟著起床了。
大清早的宮裏實在沒什麼事可做,想起那盛開的芙蓉花,有心叫恬恬去采摘幾朵,又怕惹晴兒不高興,最後還是決定獨自去賞花,姑且就當芙蓉是我與晴兒之間共同的秘密吧。
早想過晴兒會在的,隻是沒想到芙蓉樹下竟然會多出一道身影,那是與晴兒一般的白色長衫,隻是那背景明顯是男人的。
我怔了下,不想驚到晴兒,本欲回宮,但想起宮中各項禁忌,又猶豫了,決定自作多情的為晴兒擔起侍衛的角色。
其實我有些好奇,男子的衣服不同於宮中侍衛的,這個時間不大可能是宮中人,可是不是宮中的侍衛又會是誰呢?皇宮守衛森嚴,這麼早,誰能混進宮?
腦中猛然閃過嶽釗的影子,心猛的一跳,難道這人也是刺客?莫非他也是來找晴兒報仇的?想到這,我再也按捺不住。
“千林掃作一番黃,隻有芙蓉獨自芳、、”我以中等單量吟唱著向芙蓉園內走,希望這聲音能讓他們有所警惕。
“宸妃好早,有身孕的人不是應該多休息嗎?你這麼早也不怕累了孩子。”很意外,晴兒的聲音裏竟帶著濃濃的笑意。
走到芙蓉樹下時,那抹白影如預期的消失了,心裏不由鬆了口氣,看來那人應當不是刺客,否則晴兒的心情不會這麼好。
“大冬天的,屋裏有些單調,原本想叫婢女來剪幾支回去,又怕洛妃舍不得,隻好自個來了。”我笑了笑道。
“既然宸妃喜歡,那就剪幾枝回儀安宮,免得以後早起來看,萬一你腹中的皇子有個意我,本宮可擔不起罪名。”
晴兒半笑半嘲道。
“我看還是算了,在這樹上開得挺好的,剪回去插在瓶中,不但會失了它的嬌柔,還會提前調零。”我笑按著晴兒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