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停車,快停車、、”齊宇軒的聲音在我腦中回響。
躍出馬車的時候,我的思緒全被一個痛字所取代。
我聽得重重的一聲響,胳膊上傳來劇烈的疼痛,爾後我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是在疼痛中失去知覺的,同樣也是在疼痛中恢複知覺的,全身都像是被人撕扯過,已經不是一個痛字所能形容的了。
睜開眼,看到的卻不是皇上,齊宇軒那擔憂,責備的眼神讓我無數的仇恨積在一起。
‘滾、、’我扯著嗓子吼,卻發不出清晰的字。
欲伸手捶打齊宇軒,一動就是撕心裂肺的痛,齊宇軒急起身將我按住。
“不能動,你的手不能動,人的右手骨折了。”
‘不,放開我,放開我、、、’我張開嘴哭泣著,以無聲的唇形抗議著。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就算你要打我,罵我,也等你養好傷再打再罵好嗎?求求你,現在別動……”
齊宇軒哽咽的聲音無法打動我的心,我恨他。
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原本可以救我的,我原本可以不受這樣的苦楚,原本可以說話的。
我伸出左手,用盡力氣捶向他……
無恥,卑鄙,他竟然點了我的穴道,我再也動不了,就連嘴巴都張不開。
齊宇軒,我恨你,皇上一定會替我報仇的。我在心裏嘶吼著。
“對不起,大夫說,你最好不要動,你身上新傷舊傷太過嚴重,要好好調養,相信我,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齊宇軒的大手輕撫著我的臉,拇指順著眼角,抹去了我流下的淚。
報仇,這不是笑話嗎?對我來說,他就是我的仇人,要報仇,他想找誰?
閉上眼,不想看這張虛情假意的臉,騙子,全是騙人的。
他們根本就是當我是餌,他們在用我釣魚,釣皇上,釣太後,他們太無恥了。
我再也不想承認那個人是我的大哥,從我醒來到現在,他竟然都沒有出現,我這個妹妹,被齊宇軒這麼欺負,他竟然一聲都不吭。
那不是我的大哥,嶽釗是對的,他根本不是,他隻是別人的一顆棋子,一個迷惑我,誘我上當的棋子。
我在心裏將所有人罵了千遍萬遍,我不願去看齊宇軒,更不願意去想,可是他的手卻無恥的落在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