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量擠著溫和的笑臉,看著擺在麵前的筆硯,下了很大決心。
不管是寫還是畫,一會都得毀屍滅跡,做足了心理準備,我這才提起筆。本來閨房之事羞於外說,但是今天,即使被當作妒婦,我也要問個明白。
“晴兒,皇上回宮後是否都在你宮中過夜?”
我首先在紙上寫道。
“是啊,姐姐,皇上每晚都來,妹妹都有些不好意思,也曾勸過皇上去別的宮中,但是,你也知道皇上的性格,一旦決定的事,誰也勸不動的。”
晴兒嬌羞的掩麵道。
“那,可是妹妹幫皇上更衣?”遲疑了會,我繼續大著膽子問。
“是啊,我們為皇上更衣也是理所當然的,姐姐問這話什麼意思?”
晴兒似乎意識到我並不是來妒嫉的,麵容嚴肅,凝重了許多。
“那,你可有發現皇上身上有何處不同?”我不好直接說皇上腹部有傷,隻得暗著問。
“不同?”晴兒好似在認真的回想。
我焦急的等待著,一雙眼一瞬不瞬的注視著晴兒,生怕漏掉了某個表情。
晴兒依舊在想,她想的時間越長,我心就越緊,這像是一個酷刑,我的心在這個過程中一點點的往下掉。
看那神情,鐵定是沒有的,從元宵到現在,還不到二個月的時候,皇上腹部有那麼大的傷,不可能連痕跡都沒有的。
看來現在宮裏的這個皇上是人假帽的,我無力的跌坐在椅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皇上現在在哪?我要去找皇上,我要去問張仁傑,這事情一定有異常。
“姐姐,皇上並沒有什麼異常啊,你想說什麼?”
晴兒想了又想後,以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刀傷。”
我在紙上寫下這兩個字,這已經很超直截了,晴兒應該看得懂的。
晴兒搖了搖首,“皇上身上並無什麼刀傷,若真要說有,肩上好似有一個很淡印,隻是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刀傷。”
晴兒的回答,直接將我打入了地獄,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晴兒,今天的事,你誰都不要說起,尤其是皇上,你一定要答應我?”
我放下筆,緊抓著晴兒的手,乞求道。
晴兒點首,似乎不太明白。
我沒法解釋太多,我現在說不了,這樣溝通起來太麻煩。
我知道接下來的任務艱巨,不敢再有絲毫的鬆懈,先是將剛才寫的紙張,全部燒盡,爾後再裝做與晴兒聊天的樣子,寫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扔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