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難道你……”
“傻瓜,不管是不是對朕來說都不重要,以前的時候,朕聽到也會很生氣,但是生氣並不會了,朕已經是皇上了,隻要朕將江山治理好了,對於百姓來說,是不是皇家血統並不重要的。”皇上撫著我的秀發,平和道。
“皇上,難道你自己也懷疑?”麵對平靜如水的皇上,我卻無法壓抑內心的狂濤。
“太後的為人你也看到了,不光是先皇駕崩後,其實早在先皇在世時,太後就與多位大臣侍衛有染,這是眾人皆知的事,唯獨瞞著先皇一人罷了,所以朕的身份被人這樣質疑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若不是朕長得與先皇有幾份相似,隻怕先皇也不會將這皇位傳於我,所以,不管外麵如何傳,朕都不擔心。”
皇上極平靜,極淡然道。
看著這樣的皇上,我心裏又多了一份感動,相較於齊宇軒的奪位想法,皇上要高尚的多。
“皇上,臣妾相信您是皇家的子孫。”我靠在皇上胸前,聽著他平衡的心跳,有些激動道。
“傻瓜,連朕自己都不確定,不過,雪兒,朕有句話要問你。”皇上的手輕撫著我的臉,像是在思索似的道。
“皇上隻管說。”我仰起小臉,看著皇上期待道。
“如果有一天,真得有人能證實朕並非皇家子孫,而此時又有人來搶奪朕的皇位,朕如果僥幸能留一命,你還會陪在朕的身邊嗎?”
我感覺到皇上的手摟得有些緊,我知道他此時一定極矛盾極痛苦,我要給她力量。
我緊緊的抱著他,以我最大的決心與愛意道:“不管皇上是不是皇上,對雪兒來說,皇上就是我的夫,你做皇上,我便是你的妃子,你做平民,我便是你的妻,這輩子,不管皇上在哪,不管皇上去哪,雪兒都會守在皇上身邊,今生今世,不離不棄。”我深情的注視著皇上,將我心底最真的渴望說了出來。
將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如果齊宇軒真得奪回了皇位,我也會陪著皇上,如果齊宇軒不肯給皇上活路,那以我便陪著他一起上天入地。
“小傻瓜,這輩子有你,朕已無所求,即使將來有天,真的不再是皇上了,你依然是我此生唯一認定的妻。”皇上抱著我,輕吻著我的額頭,訴說著最深的情話。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未關的窗戶那射入宮內,心裏暖暖的,這輩子能得到這樣一位男子的深愛,我別無所求了,至於齊宇軒,要奪位,要為王夫人討回公道,由他去吧,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皇上能坦然麵對。
“皇上,我們起床吧,臣妾想皇上帶著臣妾到殿頂看日出。”看著照進來的陽光,我突然興致高昂道。
“雪兒,你睡會吧,一會上午我們要去太廟祭拜列代先皇。”皇上看了看窗戶,輕搖首。
“去太廟,皇上,這,應該是皇後的責任,臣妾沒有資格的。”我聞言驚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