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是什麼概念?
李李記得小時候,有一門課的作業叫種豆芽,種子放下去,兩個星期連苗都不會冒出來一根。
法力遠不如溯地的那個妖怪。式神又要處處顧忌。
除了被人幹掉,這兩個星期能用來做點什麼呢?
李李找人要了一顆豆子,種在皇的房間門前:“按常識來講苗是不會冒出來的,但這個世界上總有非常識這種東西對不對?”
如果皇醒著未必會問李李想做什麼。
因為他隻要一個眼神就知道李李的打算。
但是現在他隻是默默的躺在床上等候李李的決定。
李李用專業處理過的毛巾輕輕擦拭著他的臉:“皇,我不明白一件事,為什麼溯地的人要等這麼久才會來,那天在街上我們明明是打不過他的,完全可以把我們滅掉再踩成肉泥嘛,他們到底在等什麼?”
明明知道皇不會回答她,可還是不由自主地坐在他身邊喃喃自語。好像隻要看到他清秀絕俗的麵容,李李的思路就會受到洗滌。
溯地的那個妖怪不可能會對他們手軟。
他是一定是在等什麼機會。
“靠我自己目前的能力是不可能抵擋他們的,所以皇,你要原諒我所做的事情。”
從皇的房間裏出來李李派人召喚七位長老開會。
李李坐在皇以前坐的那個位子上,目光從那七個人臉上掠過。
從小在媽媽身邊學會了察顏觀色,李李知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依然是看不起的她的。
這是一種根深地固的成見。
就好像班裏有一個家裏比李李還窮的同學,隻要丟了東西,人們就去習慣性的去翻他的書包。
雖然一次都沒有翻到過。
雖然第二年的時候那個同學的媽媽忽然繼承了一大筆遺產,可能變成了比雪梨還有錢的人,可是丟了東西的那個人,依然會習慣性的去抓他的書包來翻。
但李李現在顧不上這些。
她沒有時間去感歎他們目光中的不公平。
“你們應該知道,我從一開始就是被推到皇天來的,現在皇倒下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我能為你們做的,就是用所有的力量去守護皇天,可是以我現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是溯地那個妖怪的對手。”
李李把溯地的首領叫做那個妖怪,引來一片輕笑。
可是笑過之後就是一片寂靜。
因為李李的臉色沉得像剛從鍋底上刮下來的灰。
異常沉重的氣氛在屋子裏蔓延開來。
“那麼……”其中一個年紀最長的長老開口,“你希望我們能為你做什麼?”
“不是為我!”李李冷冷地打斷了他,“你們要搞清楚一件事,從始至終我都是你們的受害者,現在肯在這裏替你們想辦法隻不過是因為皇把所有的力量都給了我,我不能辜負他的信任。”
所有的長老被她說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