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靈堂的時候桔子已經睡著了。
閉上眼晴乖乖的樣子好像是個小孩子。
“李李？”
“哎？”看到賀秦懷裏的桔子，李李嚇了一跳，“你把她弄回來了？”
“是啊，她坐在胡同裏麵一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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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笨蛋。”
“明明是你比較笨。”
“說我兩句好話你會死嗎？”
賀秦把桔子放在地上，她緊緊揪著他的領子不肯鬆手，另外一隻手的手指卻含在嘴裏，那種姿勢好像要吃奶瓶一樣。
賀秦隻好就著她的手坐在了地上。
“甩開她好了。”
“可是她不鬆手。”
“她一直不鬆手你就一直坐在那裏？”
“反正，最多明天也就醒過來了。”
“吔吔……”李李嘴裏發出嗤笑聲，“真溫柔呢。”
“這口氣……好像在吃醋？”
“醋你個大頭啊。”李李歪著頭想了一下，“這麼說起來，桔子小時候好像很粘你。”
“哪裏有？”
“當然有，你還記得狗狗嗎？”
“哦……”這麼說倒有點想起來了。
狗狗不是一隻狗，是十斤多重的肥貓，又懶又讒，每天的愛好就是在李李家吃完飯以後再到賀秦家去蹭飯。
“後來桔子把它改名叫小秦。”
賀秦黑線：“那是為了氣我好不好？”
“咦咦？她幹嘛要氣你？”
“因為那天晚上我回家晚了，媽媽把給我的飯給狗狗吃了，我揪著狗狗的耳朵要它吐出來，桔子正好看到，還把我罵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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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記錯了。”
“我們從小就不對盤。”
“不要講了……”李李急忙搖手，這麼大聲音，桔子說不定會聽到。
“聽到有什麼好奇怪？”
“沒有哪個女孩子會喜歡男生在背後說，我們兩個從小相看兩生厭吧。”
“你替別人……總是想得這麼多。“
“哎？”這種口氣聽起來好幽怨，表情也是，李李呆呆地看著前所未有的賀秦，他從來都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個表情她可沒見過，“那是因為……”
是因為……
“因為什麼？”
“是因為你跟別人不一樣。”
李李話一出口，賀秦臉上的表情就變成很奇怪的樣子。
好像被人打了一拳，覺得疼，可又覺得有點欣慰。
果然是這樣。
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息。
“我……不想跟別人一樣……”吃力地把想說的話從喉嚨裏擠出來，“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好不好？”
以前那樣？
以前的每天早上，不管媽媽怎麼樣操勞李李，賀秦總是會想辦法把她從家裏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