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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得紮實毫不作假,重要的是還得保持美感,魏沾衣深覺過去兩個月的加急訓練沒有白費,鬱清應該能感覺到她的誠意。
頭頂忽然傳來一聲輕笑,磁啞。
魏沾衣微怔,心裡翻白眼。
“這麼不小心?”鬱清聲音傳來,還是方才那樣溫和,很容易讓人產生親近之感,誤以為他是個十分善良的人。
魏沾衣抬起頭,雙眸含水霧,迷茫地咬著唇,“鬱先生,我好像迷路了……”
她由衷的覺得,真正的清純佳人恐怕根本沒自己這麼假,也真是險些被自己的矯揉造作惡心吐,心裡雖然嫌棄吐槽自己,然而表情卻愈發無助可憐,懵懂得像個孩子。
鬱清笑而不語看著她。
他沒去扶,慢條斯理地把煙摁滅在輪椅扶手上,幾秒後,蒼白修長的手才伸出去。
魏沾衣看著這隻手,聽見他清潤的嗓音:“手給我。”
魏沾衣猶豫著咬唇,猶豫著⊕
果然,俱樂部老板對魏沾衣特別滿意,還特意給她安排個人歌舞秀,魏沾衣表麵笑瞇瞇的答應,內心卻很想吐槽,還真被她說中了,這鬱三爺真乃現代皇帝,挺文藝復興啊。
在舞會前的一周,魏沾衣每天下課會去俱樂部排練,她學過很多東西,歌舞不在話下。
除了她是帶著任務來的,別的姑娘可是一萬個樂意往鬱清身邊湊。大家都知道鬱清身子骨不行,要是能飛上枝頭,等他翹辮子了,那萬貫家財還不都是他老婆的,所有“秀女”可是一個比一個賣力。
魏沾衣由衷替鬱清默哀,看來大家都是看上他的錢,對他這個人一概不感興趣。
一周時間,俱樂部裡的百樂門主題舞台便完工,到表演那天,莫可特意給魏沾衣送來她的“戰袍”。
一條魏沾衣收藏許久的旗袍,談不上是什麼名家繡品,是她母親一針一線親自設計的。
魏沾衣輕輕撫摸旗袍上的牡丹花,臉上少有的浮現出幾分溫柔。
這是她第一次穿,沒想到是在這樣的場合。
莫可和蘇淩等在化妝室,幾分鍾後,魏沾衣推開更衣室的門,手臂搭在門框,單手叉腰,漫不經心地挑起眉:“怎麼樣?”
旗袍襯身材,但也得是身材絕佳的人穿起來才好看,皮肉和骨相這東西向來是天賜,顯然魏沾衣便是上帝的寵兒。
玄褐色打底的旗袍,上麵繡著花團錦簇的牡丹,她那張臉又向來明艷精致,旗袍將她的美艷烘托到極致,哪怕沒上什麼妝,從這道門走出去,照樣冠絕全場。
莫可和蘇淩驚歎地點頭,魏沾衣十分滿意,女人嘛,對任何欣賞自己的目光都不會拒絕,她也不例外。
化完妝,俱樂部工作人員提醒魏沾衣上場,瞧見她,工作人員險些不敢認,說完正事,自個兒在一旁兀自盯著魏沾衣出神。
魏沾衣起身,神情眼神宛如戰士出征一般。
從後台往裡看,她著實被春玉堂俱樂部的財力驚了一下,眼前輝煌奢靡,紙醉金迷的百樂門舞廳竟然從那個動蕩不安的年代活了過來,從音樂到侍應生的穿著,還有今夜來賓的打扮,無不百樂門風格,仿佛那個年代未曾消失,還盛世招搖著。
當然,這些都及不上今夜的焦點,鬱家三爺鬱清。
他穿月白長衫,今日沒坐輪椅,頎長身高在眾位男性裡格外引人注目,他換了一副眼鏡,金絲邊,舞會燈光下流光溢彩,眼尾淺淺彎著,麵帶溫和笑容,像民國儒雅貴公子。
清雋得斯文,然而這才是最迷人的,勾著人像往他身上壓,秀色可餐大抵如此。
魏沾衣剛才還覺得,今日來選秀的姑娘都是為他的財,可現在看到他,姑娘們一雙眼睛都直了,從她們的眼神中,魏沾衣甚至讀出一種“去他媽的發財,要是能和這種極品睡一覺就死而無憾”的興奮。
鬱清被幾個老板請著坐下,工作人員提醒魏沾衣可以上場,魏沾衣閒閒地“嗯”一聲,眼神卻看著鬱清的方向。
讓她想想,上次用香味給鬱清留下了深刻印象,那麼這一次呢?
她把耳邊的發絲刻意扯下來幾縷,朝莫可勾手指頭,“等會兒我走到鬱清前麵一點,你就叫我,提醒我頭發亂了。”
莫可比個OK手勢,雖然她不知道魏沾衣想做什麼,但就是無條件相信。
魏沾衣這才挺胸抬頭,走出去。
瞧著她背影,莫可都想給她配一個吊炸天的BGM,她每一步都穩踩點,台步優雅得仿佛要踏穿地心。
鬱清正在聽人說話,一群男人笑得肥肉亂抖,唯有他淺笑搖頭,風度翩翩。
他正打算開口,卻驀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一股夜夜入他夢境的香味。
鬱清抬眸,首先看到的是姑娘婀娜扭動的細腰,高開叉旗袍,走動時修長的腿若隱若現,手臂隨著她扭動的腰肢和步伐小弧度擺動,沒風吹,她的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