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自然不能說萬事請吩咐這樣豪邁的話,畢竟自己是個柔柔弱弱的大學生。
魏沾衣話語帶歉疚:“我會的東西不多,可能也幫不到鬱先生太多,不過如果有什麼我能做的,我一定盡力。”◆思◆兔◆網◆
“比如唱曲兒?”他常笑,但現在的笑卻又和平時的不太一樣,有些戲謔。
魏沾衣很配合的臉紅起來,似乎羞惱,攥著自己的包包不說話,一副委屈又倔強的模樣。但要是真正的魏沾衣,早就坐直了身體劈頭蓋臉一頓罵,唱曲兒怎麼了?唱曲兒也是正經賺錢,看不起誰呢!
鬱清不愧是信佛的人,端正的坐著半天不動彈,要不是時不時跟她說幾句話,魏沾衣都會以為這是一尊真的神佛,難怪他平時常常以一副長輩自居,這麼內斂古板的男人,少見了。
他說話也溫和平穩,不帶什麼感情:“怎麼會去俱樂部唱歌?”
“能賺錢。”這理由都不用刻意去想,清純善良積極向上的小太陽人設嘛,自然要自力更生!
“很缺錢?”鬱清溫聲問。
“是。”
車內無話了,車輛在平穩行使,魏沾衣驀然想起來把自己的“假地址”告訴趙耀,趙耀沒回話,鬱清也垂著眸不做聲,魏沾衣默默裝乖。
但她又的確是不自在的,雖說鬱清不說話,表現得也很隨和,但是不容忽略的是他的存在感。
她想起自己的雇主,也不知對方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查清楚鬱清的身體?
豪門裡隱私甚多,鬱清以一個薄弱身子坐到如今地位確實不容小覷,對方大抵是忌憚很久了。
她能做的就是完成工作,至於鬱清和誰有利益沖突都不是她能管的,私家偵探本身便不能幹涉雇主太多,這是不成文的規定,也是職業道德。
外麵的雨漸漸變小,黑色轎車轉角進入普通小區,這是莫可給她找的單身公寓,價格非常適合她這樣的大學生,距離學校也算近,畢竟戲要做全套。
車停在樓下,趙耀提醒:“魏小姐,你家到了。”
魏沾衣對鬱清道完謝,忽然就聽到趙耀的聲音再次傳來,他報出個高昂的數字,說:“這是車費,請魏小姐支付一下。”
哪怕魏沾衣有再怎麼優良的偽裝素養,這一刻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僵,剛才誇鬱清是好人的話仿佛如一隻死蒼蠅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極其難受。
她不是貪小便宜也不是不想支付車費,但可能是先入為主,以為鬱清幾次三番堅持要送她,隻是為了單純的送她,可臨到頭,他竟然要車費?
……行吧。
魏沾衣在心裡懺悔,決定回去後好好估量一下自己的魅力。
這錢對於她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她偽裝的人設來說,這是天文數字,她“不可能”拿得出來,大抵這就是鬱清想要的效果,讓她欠錢。
魏沾衣決定按照他給的這條路往下走,才好有下次見麵不是嗎?
她尷尬地咬唇:“對不起……我身上沒帶那麼多錢。”
趙耀:“沒關係,沒有現金也可以轉賬。”
清純魏沾衣:“………”
“也……沒有。”
趙耀意外的看著她。
在趙耀那種“你不會想白坐”的直白眼神下,魏沾衣臉燒紅起來,細聲細語對鬱清道:“抱歉鬱先生,我……我……”
“沒關係。”他笑著凝視她。
忽然開口:“坐過來些。”
魏沾衣猶豫一會後才緩慢的挪動過去,鬱清不催促,眼底有促狹的笑意,看著她笨拙的一點一點拉近距離,他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