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這一秒,他竟又不知該露出什麼表情,隻盯著她眼睛,自己先紅了眼眶。
“鬱清,不用那麼克製,可以高興。”
鬱清笑著吻她發絲,吻她臉頰和鼻尖,“可以接吻嗎?”
“你幹嘛總是——”
他用力吻上來:“抱歉,下次不問了。”
被熱吻奪去呼吸,魏沾衣才懂,鬱清的克製和冷靜已經融化在吻裡,動情繾綣,方寸大亂。
後來一整天,魏沾衣都被他困在家裡卿卿我我,她忍受不了,終於對他說:“其實你可以稍微克製一下。”
鬱清聞她發絲上的香:“是你教我不用克製的。”
“我說什麼你都聽嗎?”
“聽,你講的話我會聽。”
“我想起來要問你什麼了。”
“嗯。”他像個癮君子似的,閉著眼有一下沒一下地吻她頭發。
“你身上的傷給我看一下。”
他停住,睜開眼睛:“不看。”
鬱清柔聲哄她:“嚇人,髒了你眼睛。”
“你怎麼這麼說自己。”魏沾衣蹙起眉,自己伸手扒拉他衣服,鬱清淡笑著看她亂動。
魏沾衣被他灼熱眼神瞧著,解他鈕扣的手有些發僵。
鬱清拿住她手腕:“真的不好看。”
魏沾衣一鼓作氣:“以後總會看到的啊。”
鬱清挑起眉,戲謔地:“嗯?”
魏沾衣臉騰的紅了:“我又沒說錯,你給不給看嘛,給不給!”
她居然因為一個男人不給她看身體而故意發脾氣,很好,她現在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鬱清輕笑了笑,“公主吩咐,莫敢不從。”他邊說,眼神看著她解著扣子。
魏沾衣被盯得如坐針毯,眼神東躲西藏。
不知躲了多少次,她臉偏向一邊,鬱清上衣扣子全部解開,再次拿住她手,貼在自己胸口。
魏沾衣感覺到手下的凹凸不平,心裡震了一下,緩緩轉頭,看到那蒼白皮膚上蜿蜒縱橫的刀疤,燙傷,以及鞭傷。
她怔怔的盯著,鼻尖湧起一陣酸澀,“疼不疼啊?”
她手不敢動,眼睛溼潤:“當時一定很疼吧。”
鬱清歎氣,忙替她拭淚,“知道你要哭,我不忍心,可你說的話我又不想違背。”
“不哭,我的寶貝哭起來真令人心疼,笑起來最漂亮。”
“都過去了,不疼了,剛才親你那麼久,一切都好了。”
“乖,沾寶乖。”
鬱清邊哄,邊拉起自己衣服遮住那些傷,不讓她再看。
魏沾衣坐在他腿上突然開始數落:“那也是你不對,誰讓你之前不做個人,你要是做個人我會跑嗎?還有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也太壞了!他更不是個人!我以後會給你報仇的。”
末了還自我安慰,不忘展望未來:“就像你說的,一切都好了,我可不是傷春悲秋的性格,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鬱清從西服口袋拿出糖剝給她,她不吃,“小孩兒吃的,你總當我是個孩子哄。”
“沾寶就是我的小孩。”他笑著,柔聲:“我二哥現在什麼都沒沒有了,不用你對付,一切麻煩我都已經解決,你嫁給我,開開心心的就好,以後你玩夠了,就給我生個孩子,男孩女孩都行,你生的,我喜歡。”
這他媽又扯到哪裡去了。
他又開始了。
魏沾衣嬌氣脾氣犯了:“你總讓我給你生小孩,我不生!”
“好,先不生。”
“隻有你是我寶貝,好不好?”
“哎呀你可真肉麻。”她捂臉,把臉藏在掌心裡自己偷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