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3 / 3)

以前他問過這個問題,把她抱著一步一步走過鬱家的時候,現在也一樣,他做的一切都是在向眾人宣告她的身份,今日更顯隆重,她當然明白其中的深意。

“知道。”她微抬下頜,語氣上揚格外傲氣:“能配得上鬱先生的人難道不是隻有我麼?”

鬱清溫笑:“是,能配上公主的也隻有我。”

“走吧,要進去了。”

*

上流圈常有各種各樣的宴會和舞會,這本是尋常,可今夜又似乎因為一些傳言而不同尋常,據說鬱清愛而不得的那個女人再次出現了,今夜便是為她而準備。

魏沾衣和鬱清重歸於好也就一天,可他等待太久,該準備的也早就準備好,一夜之間就傳出了這消息,前來赴宴的名流們幾乎都是沖著今夜主角魏沾衣來的,想一賭這位傳說中的金絲雀是怎樣冠絕遼城,又是怎樣讓鬱清戀戀不忘的。

宴會中眾人舉杯交談,門被緩緩推開,人們循聲看去。

站在門外挽手並立的男女般配優越得像一幅畫,一副歐式古典貴族畫像。

眾多人怔住。

鬱清手臂屈起,另一隻手蓋在她手背上,倆人步伐一致地走進去。

魏沾衣小時候,父母也經常帶她參過各種各樣的宴會,她在北臨總是受人矚目,那時的她目空一切,高抬著下巴的模樣簡直像個被慣壞的孩子,後來經歷得太多,被磨平了稜角,也懂得收起自己的高高在上學著平視一切,然而又出現這樣一個人,重新喚回她那些不可一世的驕傲,親自給她戴上皇冠,領她走上最高點。

魏沾衣活到這個年紀,還很年輕,要說歷經滄桑也實在勉強。孤身一人的時候,生活教會她的是堅強和不屈,尊貴出生賦予她的榮耀被打碎後,她曾一度自卑,用了很長一段時間走出來後,性子就有些變了。

如今被鬱清牽著,走在與多年前相似的宴會中,像是夢回曾經,魏沾衣忽然想起小叔對自己說過的話,父母應該是希望她做最優秀耀眼的人吧,鬱清也應該是這樣想的,而愛她的朋友們也應該希望她做回從前吧。

魏沾衣不自覺挺直背脊,像從前那樣拿出儀態萬千的模樣,淺笑著向身旁的輕輕頜首。

落落大方的樣子讓一旁等著看笑話的富家女們咬緊牙關,恨不能將杯中的紅酒潑到她臉上,她們沒想到上次馬場見過魏沾衣之後沒過多久就在這樣的隆重的宴會再次重逢,而且她還是被鬱先生親自牽著出場的,其深意不言而喻。

魏沾衣和鬱清走入舞會,熱衷上流圈八卦的太太首先問:“鬱先生身旁這位是……”

鬱清笑著輕拍魏沾衣的手,“我未婚妻。”

闊太看向魏沾衣,輕扯唇角意味深長道:“噢,原來如此,可真漂亮。”

魏沾衣裝作沒聽懂她言語中的輕嘲,闊太突然話風一轉:“可是我聽說鬱先生喜歡的人已經去世了,這位……”

鬱清神色沉了沉,魏沾衣好好站在他身邊,他極不喜歡聽見“去世”這兩個字,像咒她一樣。

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其餘人見他神色不虞,忙尷尬的喝酒掩飾,可這闊太頗沒有眼力見,一味要追根究底。

鬱清正準備開口,魏沾衣握了一下他手,對著那闊太微微笑著道:“難為太太還記得我,我沒死,好好站在這兒呢。”

“你……”

“你就是傳說中那個魏沾衣?”

魏沾衣謙虛地頜首:“是我。”

闊太驚訝掩嘴,“那聽說你之前是春玉堂賣唱的,是真的嗎?”

鬱清慢悠悠瞇起眼,眸色危險。

這闊太說這話已經不是犯蠢了,是故意想羞辱魏沾衣,可魏沾衣跟她無仇無怨她幹嘛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