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跟著他,一路到了月渡橋邊。

天色暗了些,但星月都還沒有出來,四下懸了幾盞光暈微茫的燈籠,人雖還還不多,但橋邊已經擺了不少小鋪。

這裏,是他們初見的地方。

湖麵泛蕩波瀾,蘊著半明半暗的光影,岸邊,栓了不少烏篷船,還有一隻較大的畫舫。

一到這兒,雲姒便雀躍了起來,拉著他的手:“我們去坐吧!”

到這兒來,就是要重溫舊夢的,但這個時辰,再晚一些就會有許多遊湖的人來了,齊璟不想有人打擾,於是同那船伯商量了一番後,他一擲千金,包攬下了這裏所有的船隻。

今夜這片漪心湖,是屬於他們兩人。

雲姒一隻腳剛想踏進烏篷,卻被他攬住腰身抱上了那唯一隻的畫舫。

他連船伯都沒叫上,隻讓船舫順著水流的方向慢悠悠飄蕩。

畫舫不算大,但有幾張矮桌椅,最裏麵還擺了張長榻,兩側的窗板支開著,風攜著湖麵的冰冷,一陣又一陣地吹拂進來。

湖上的晚風是異常透涼的,雲姒伏在窗邊,迎麵撲卷來一陣風,刺骨的寒意透過單薄的衣裳,侵入肌骨,她忍不住輕輕“嘶”了聲。

下一刻,身後伸來一雙手,將窗板放下關了個嚴實。

冷風一瞬被擋在了外邊,雲姒回首抬眸,站在身後的那人扶上她的腰,一個巧勁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湖風吹多了,容易頭痛。”他說著,拍了拍她臀上衣裙的灰屑。

他動作倒是極為自然,畢竟他們之間,早已是芙蓉帳暖,縱情纏綿,還有什麼更親昵的沒做過?

但總歸姑娘家易羞,雖然他隻是輕輕拍撫,但手一落到她的腰臀上,隔著薄裙似乎也隱隱感受到他手的熱度,雲姒凍紅的臉便倏地泛上溫燙。

隨後,齊璟引她到長榻,坐到自己腿上,兩側的窗板都已被他關上了,畫舫內的溫度慢慢暖和了起來。

長榻中央橫了張小案幾,上麵擺著棋盤棋笥,舫內懸了盞蓮花陶燈,船舫輕輕飄蕩著,燈焰也緩緩搖曳,倒是添了幾分閑情雅致。

齊璟雙臂環繞過她腰際,將她冰涼的手握進掌心,揉搓捂熱,眸帶笑意看道:“這時候,可不能病了。”

他的語氣意味深長,雲姒總覺得他話中有話,回眸以目相詢。

他溫熱的呼吸拂到她耳邊,微微壓低了嗓音:“我們得抓緊時間。”

她更迷惑了,也放輕了聲音:“要做什麼?”

齊璟掌心覆上她的小腹,含笑緩聲道:“那日早朝,朕說你已懷龍嗣,百官都知道了,所以……”

他話音剛落,雲姒驚愣,驀然扭過頭:“你亂說!”

齊璟不以為然,摟在她腰上的手隔著薄衫上流連,溫雅淡笑,卻是說著最縱欲的話:“君無戲言,所以你得抓緊時間懷上朕的孩子,否則就要露餡了。”

她咬唇咕噥:“你自己瞎扯,怎麼還賴上我了……”

他輕笑,從後邊含住她的耳垂,淺淺一咬惹得懷中的姑娘嬌軀一顫,可他偏偏還不放過,在她耳畔低啞著嗓音道:“姒兒欠我的彩頭,還沒還。”

第92章 故夢

他輕笑, 從後邊含住她的耳垂,淺淺一咬惹得懷中的姑娘嬌軀一顫,可他偏偏還不放過,在她耳畔低啞著嗓音道:“姒兒欠我的彩頭, 還沒還。”

雲姒軟軟靠著他, 聞言愣了一瞬:“……什麼彩頭?”

他埋進她馨香的發間,輕輕嗅著, 緩聲道:“你說呢?”

聽著他蠱惑的語氣,雲姒慢慢想起來了,是承天節那天,他贏了騎射比試。

粉嫩的雙頰倏地一下就燙紅了, 猶記那日他傾身到她耳邊,嗓音迷離,言了那輕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