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但柳素錦待她和待雲姮是千差萬別,而且雲姚知書達理,打小文文靜靜的,從不予人爭搶。”
“他們倘若在一塊兒,一定有甚多可聊的話,就算沒可能,一起談論典籍也挺不錯的……”
“就是不知道侯府遣散後,她去何處了……”
“你說……”
“看來是對你太溫柔了。”齊璟意味深長一句,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俯身靠近她。
鼻息間充盈著他滾燙的呼吸,他不明意味的神情就在眼前一寸,雲姒眨了眨眼:“嗯?”
齊璟眸光略深,繼續說著耐人尋味的話,字句清晰:“還有這閑精力操心別人,那不如我們做點更有意義的事。”
他嗓音微啞,在這迷離的夜色裏別蘊曖昧,雲姒一瞬便聽出了他話中深意,臉頰一熱,抿抿唇不出聲兒了。
四下突然靜謐了下來,他的目光徐徐拂過她的臉,雲姒瞬間覺得自己輕飄飄的,仿佛墜入了無窮無盡的夜空,而後那人的手撫過裙擺,慢慢就不安分了。
還在屋頂上呢,他真是越發肆意了,雲姒忙扯上他的袖子,尋了個借口:“唔,想吃九橫街的栗糖酥。”
齊璟俊眉微挑,靜默深凝她的眸,雲姒自然知道自己慌兮兮的,心裏想什麼早就被他看透了,還是硬著頭皮糯糯道:“我們現在去買嘛,好不好?”
他輕輕掐了下她軟嫩的臉蛋,由著她:“好,你說了算。”
九橫街就在京都城中,離得不算太遠,從此處步行,不消一炷香也就到了。
月明星稀,夜色漸濃。
齊璟牽著雲姒,往府中□□的方向走,準備從側門出去。
姑娘家膽子虛,不停四下張望,小聲輕語:“我們就這麼堂皇地走,被瞧見了怎麼辦?”
而身邊人隻淡然一笑,始終從容不迫。
將軍府雖戒備森嚴,但他也不是第一次暗中進來了,不知是他威名在外,還是雲遲早有吩咐,一路上守衛們也都自覺地當做沒看見。
途徑府□□院,夜色恍惚,掩著花木疏影。
他們十指交扣,步入其中,不多時,隱約有輕弱卻又微促的呼吸聲傳來。
有人!
雲姒倏地頓足,一緊張,將他的手抓得緊緊的。
齊璟警惕一瞬,很快便瞟見不遠處的桃樹後,那交錯重疊的影子。
光憑身影,便能看出那對相擁纏吻的人,一個高大俊挺,一個纖影窈窕,身軀毫無阻隔地貼著。
如此暗夜,有誰敢在將軍府行苟且之事,齊璟眸心微動,似是有了思量,可雲姒一時沒想通,站立不安,“啪嗒”一聲,一不小心踩到了根斷枝。
“誰!”聽得身後的動靜,樹後一人突然出聲喝道。
雲姒倒吸一口涼氣,心想著完蛋了,撞見人家親熱,很是尷尬,這般想著,她忙躲到了邊上那人的身後。
不一會兒,她便聽見身邊人淡定道了句:“雲將軍好興致。”
聞言,雲姒一愣,又將腦袋探出了,隔著夜色,好不容易看清從暗處走出來的那人,她忍不住驚呼:“哥哥?!”
等瞧見雲遲身側那人後,雲姒更為錯愕了,身姿高挑,紅裳如焰,可不就是離齊歸涼的喻輕嫵。
隻是除卻一絲不自然,他們三人皆麵不改色,唯雲姒瞠目結舌了好半晌,才發出聲來:“你 你們……”
“輕嫵姐姐你不是回北涼了嗎?”
“哥哥你不是去送了嗎?”
“你們 你們剛才……”
雖說一直知曉他們二人關係不一般,但雲姒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大半夜躲在樹後偷腥的人會是哥哥。
她吃驚得說不出話,支吾著發了愣。
之前還逮到他們在院裏卿卿我我,結果這風月一回轉,被逮的人變成了自己,雲遲強自鎮定,低咳了聲:“剛回來,以為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