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綾擦了擦唇角的血,往裏麵望了一眼。殿裏還是空蕩蕩的,盛陽不知道龜縮在哪裏,連個麵都不敢露。
盛陽給了她一個下馬威,幹啞著聲音問:“你身上藏著什麼寶貝,可是龍鍾客給你留下的?”
江綾知道他問的什麼,懶得跟他多做解釋,便答應道:“師父他出手闊綽,隻要沒什麼歪心眼,好處自然不會少,區區一個寶貝算什麼。”
盛陽簡直想拍死她:“問你話答應就行了,廢話少點。”
江綾撇撇嘴。
盛陽縱然心裏有些波瀾,但他現在不死不活的苟延殘喘著,對所謂的寶貝也沒有那麼大欲望了。就是再厲害的寶貝,在如今的他眼裏,也比不上能續命的陣法和丹藥。
他問了兩句,就懶得再多說話,隻是用神識牢牢鎖著江綾,避免她逃出去。他這樣的煉虛修士,就算再虛弱,也不怕她動什麼歪心思。
盛老五應付完玉鼎殿的人,懷揣著一絲希望回來,還是想著萬一呢,萬一那個女修提前破陣出來,這群人是不是就不用死了?雖然已經打點好了,但像他們這種名門大族,把人擄來家裏殺了,還是影響名聲。
結果他剛到外麵,就聞見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兒。盛老五心裏咯噔一聲,連忙衝進去,就見除了一個紅衣女修之外,剩下的修士都倒在地上,已經滅絕了生機。形狀淒慘,仿佛什麼人間煉獄。
盛老五擦了擦額頭的汗,卻不敢說什麼,恭敬道:“我這就叫人來料理幹淨,不知這個女修該如何安排?”
盛陽啞聲道:“關在這裏就行了。”
盛老五垂首答應:“是。”
於是江綾眼睜睜看著盛老五掏出一個黑色籠子擺在殿裏,看著她的眼神泛著寒光,似乎在威脅她主動點,不要找事。這殿裏一個煉虛,一個元嬰,江綾就算有找事的心,也沒找事的本事,她翻了個白眼,幹脆地踏進黑籠道:“你們可得好好伺候著我,否則等我師父來了,看到我缺胳膊少腿多了什麼毛病,肯定不會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盛陽氣得要命,威壓又碾了過去。這個女修怎麼回事,他這樣一個煉虛修士就在附近,她不害怕就算了,竟然還屢次出言挑釁,簡直打他的臉!
盛陽臥床太久,心理變得極為脆弱,聽見什麼都覺得是在針對他,聽見江綾提龍鍾客,那就更加氣憤了。雖然他幹過對不起龍鍾客的事,但那畢竟也曾經是他的師父,他被龍鍾客打得傷重瀕死,這個女修卻得了寶貝又得愛護,簡直是對他的羞辱。
江綾進了黑籠之後,盛老五就行了禮出去了,她百無聊賴地摸了摸籠子的材質,開口道:“盛老頭,你剛才不是問我的寶貝嗎?跟你說吧,我的芥子不僅藏身厲害,裏麵還有其他的寶貝,能起死回生的那種。”
盛陽本不以為意,聽她說到後麵,瞬間睜大了眼。他並沒有立刻回應江綾,許久之後,才冷哼道:“莫要口出狂言,生什麼歪心思。”
江綾聽見他的聲音就渾身難受,但她也不能坐以待斃,隻好硬著頭皮繼續跟他說話:“什麼叫口出狂言?我的芥子連你都不能發現,裏麵生出寶貝有什麼不可能的。隻要你放了我,我就取出來給你,如何?”
殿裏安靜了一瞬,盛陽說:“先拿出來看看。”憑她的實力,拿出來之後護不護得住就兩說了。
卻不料江綾搖了搖頭:“這東西很稀少,到如今也才一杯,夠一個人的分量。拿出來得立馬喝了,否則一天之後就會失效。”
盛陽道:“我有各種玉器寶貝,也能用陣法保持生機,不怕失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