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綾砰地一聲把杯子放下：“靈石礦嗎？”
龍鍾客點點頭：“不錯。”
江綾深吸了口氣：“師父，不管你以後再收多少徒弟，可千萬要記住，我才是跟您共患難過的老大。”
龍鍾客差點沒被嗓子裏的酒嗆住，他咳了兩聲，無語道：“我早就立誓不收徒弟了，收那麼多給自己添麻煩幹什麼，收了兩個就夠頭疼的。”
事實上，若是沒被困在九宮封神陣裏，他可能連江綾都不會收，被自己徒弟反咬一口這種事，簡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經他一說，江綾才想起當年他說不再收徒的事，不由感歎起來：“看來我還要謝謝已經自爆的盛老頭了。”
龍鍾客搖頭笑笑，他收的這兩個徒弟還真是完全不一樣，盛陽當初是個淳樸話少的，哪怕性子變了，也是個不說隻幹的實幹派，還一度成功算計到他身上。這個倒是有什麼說什麼，也不怕引人置啜。
他喝了兩口酒，打量江綾修為，忽然道：“你快要結嬰了？”
江綾唔了一聲，想起剛才他說的靈脈，眼睛一亮道：“這裏靈氣不是太濃鬱，師父，你帶我去找個靈脈閉關吧，總能快一些突破的。”
龍鍾客卻搖了搖頭：“混沌界初初形成，想要渡劫，怕是不太穩當。”他沉吟片刻，“這樣，不如我帶你去昊穹界，那裏算是太平，靈氣也濃鬱，適合久居修煉。”
江綾：“昊穹界？”
龍鍾客捋了一把胡子，望著天邊回憶起來：“那是為師出身之地，因為地盤夠大，資源分的也夠均勻，妖魔人三族和平共處，幾萬年相安無事，算是難得的修真界寶地。我許久沒回去了，但還在天外闕掛了個太上長老的名號，把你送到那兒去，也免得有人招惹你，不留神被奪了性命。”
江綾聽到太上長老，撲哧一聲笑了，這名號怎麼聽起來跟太上皇一樣。
龍鍾客想起什麼，又道：“天外闕是為師的宗門，然不管對上哪裏的修士都要留一分心眼，神墓那件事，你可別隨便往外說。”
江綾笑道：“放心吧師父，我腦子可不笨，碰上有些人嘴上還是會把門的。”
龍鍾客摸著胡子點點頭，他也一萬多歲了，隻剩下這麼一個徒弟，自然是當成後輩護著的，不能讓她白白去送死。雖然他見過不少空有修為卻不中用的二代修士，但自家這個徒弟還算有進取心，哪怕抱上他這個大腿，也沒想過今後就是康莊大道了，他就算多幫一些也不怕她廢掉。
修士可不管白天黑夜，既然要換地方，江綾就迅速把阿貝叫了回來，準備跟著龍鍾客離開。她望著這一大片疆土，還尋思著得收一大堆種子，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妖獸可以捉回來。
一切準備好之後，龍鍾客伸手在虛空裏撕出一個裂縫，便閃身帶著她進去。跟上次一樣，江綾又看見了那些黑暗裏混沌的彩光，不過由於昊穹界距離混沌界更遠一些的緣故，這次足足耗費了兩個時辰，龍鍾客才帶著她落地，一落地她就開始幹嘔。
幹嘔完，江綾直起腰遠遠就看見有幾道流光自雲間疾飛而來。他們所處的地方竟然是一片雲海裏的鐵鎖鏈橋，這橋緊連著不同的山脈和房宇，底下遍布著雲靄。
江綾揮掌打向雲靄，發現底下竟然黑洞洞的，以她的神識還不能摸到地麵，又或者不知道有沒有地麵。
就在這瞬息之間，那幾道流光也過來了。為首的一個中年男人看清龍鍾客的容貌，頓時又驚又喜，躬身行禮：“剛才弟子察覺這裏有空間波動，立馬來看，沒想到竟然是師叔祖！師叔祖多年不曾回來，此番回到天外闕，可是有什麼事情？”
龍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