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江綾就一邊吃東西,一邊看著高台之下修士們比拚。
她撐死了還沒過一百歲,修為又已經元嬰期,坐在這群動輒幾百幾千歲的大佬中間吃吃喝喝,像是人家帶來的孫女,然而眼尖的,卻能看到她腰間掛著天外闕的紫金令牌。
這可是比掌教還有派頭的長老令牌。
有修士一直往天外闕的席位上打量,江綾沒理會,啃著個靈果往高台底下瞧。
他們坐著的高台呈圓環形狀,漂浮在百丈高的空中,底下圈出一片方圓幾百裏的場地,年輕修士們就是在那裏比拚。場地被劃成三部分,築基金丹元嬰修士各占一片,其中以元嬰修士占的場地最大,畢竟他們打起來就是驚天動地,容易波及到其他修士。
她就算自己動不了手,看別人打架也挺有意╩
他說完這句話,忽然安靜下來,倒抽了口氣,怪不得她如此有恃無恐!
知道這人自己惹不起,蒼葉真人藏起怒火,麵色陰鬱的從這裏離開,隻能暫時打落牙齒和血吞。
扶鴻書罵走了人,坐下喝口靈茶緩了緩,猶疑地問江綾:“你真搶了他的蒼琉龍參?”
江綾剛才一直裝成與世無爭的樣子,聞言捂了捂儲物袋:“幹什麼?要我還回去,我可不願意。”
扶鴻書心理平衡了。原來她不是隻逮著自家薅羊毛,對外麵的修士更加下手不留情。
他摸了摸胡子道:“還回去幹什麼,他也就是仗著昊穹大會沒人動手才敢過來爭執,放到其他地方,誰還跟他講道理。”
要是其他東西,他就做個樣子派人去還禮了,但蒼琉龍參這種寶貝,搶到就是賺的,跟他掰扯才是傻。
“不用還就好。”江綾誇讚道,“掌教,咱們天外闕的作風真是不錯。”
她明明是誇獎,扶鴻書卻莫名覺得很微妙,像是被罵了,想了想,沒有回應她這句話。
高台之下的比賽還在繼續,一天時間過去,築基修士們的擂台賽已經結束了,金丹修士的打鬥也隻剩了幾個人,而元嬰期的年輕修士卻隻篩掉一半,正打得水深火熱。
三天過去,賽場上隻剩下元嬰修士,也是對劃分地盤起著關鍵作用的一個部分。
三族的大佬屏息凝神注意著戰況,若不是規矩早就定下,真恨不得上場替他們打。
時間漸漸過去,人族這邊的修士臉色越來越難看,特別是天外闕。
留在場上的最後一個人族修士就是天外闕的,這沒什麼,跟前些年的情況幾乎一樣,人族這邊幾乎是靠著天外闕才走到最後。
但糟糕的是,下麵現在還有四個修士,唯一的人族修士卻已經身負重傷。
要是連前三都擠不進去,那就完犢子了。
築基和金丹搶過來的那點地盤有個屁用。
每年碰上昊穹大會,三族都是把自己年齡限製之內最優秀的年輕人拿出來比拚,第一毋庸置疑,能獲得最多最好的地盤,第二第三雖說不盡如人意,但至少也有獎勵。
跌出前三,隻能倒貼地盤了。
人族這邊語聲嘈嘈,已經有修士開始慌了,隔空詢問扶鴻書:“扶掌教,底下的可是你們天外闕最優秀的子弟,不會落敗吧?”
不怪他們慌亂,雖然人族這邊割出去的地盤不一定屬於他們,但資源一定是屬於人族的,既然是同族,總歸有交換買賣的便宜。但要是到了其他兩族手裏,就連買賣都別想了。
大家雖然表麵上和平,但也隻是為了整個昊穹界的穩定。輸一次沒關係,大家差別不大,可要是接連輸上幾次,地盤賠光了,誰還跟你維持表麵上的和平?斷你幾百幾千年資源,不費力氣就能把你吞了。
雖然人族還沒接連輸過,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