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1 / 3)

”孟如川質疑。

“死了這個,再來一個,或許不會這麼蠢。”淩輝說道,“你們來的正好呢,改日去看看鄧帥。江詠歌的立場我能懂,就是不知道北燕質子站在哪一邊?”

“我不信你,所以不想回答你的問題。”孟如川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這就準備扭臉走了。

淩輝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又豈肯輕易放孟如川走?他一把抓住了孟如川的手腕。

孟如川心內微動,故意沒有還手,還偷偷發力,由著衣袖被淩輝整個撕扯下來。越州本來就熱,衣服穿的單薄。扯下了一截袖子,就露出了整個臂膀,能隱約看到一部分脊背。

這些暴露出的肌膚上都有深淺不一各種猙獰疤痕,有一些還是近期新落下的。月色下,也能看得清晰。

孟如川側頭,露出恰如其分的冷笑:“莫非兄長也好男色?”

望著孟如川身上層層疊疊的疤痕,再聽這句,簡直是紮心一刀。淩輝的臉色果然垮下來了,拿著那一截衣袖,顫聲問道:“小弟,你何必那麼折磨自己?你收攏了婉婷的舊部,已經有了力量掙脫這一切自己逍遙快活,為什麼還要留在那個草包的北燕質子身邊為臣僕,受欺負?你圖的是什麼?”

“為了什麼?是北燕質子當初將我弄出攝政王府,當然是為了報答他啊。這世上做什麼都有代價,所以你無緣無故對我這麼好,我自然防備了。”孟如川的語氣裡透著幾許刻意營造的悲涼,“我的命已經有主了,沒什麼能給你的。兄長不要枉費心機了。”

“你將命賣個誰了?攝政王還是新帝的人,還是北燕質子?遠的地方我或許管不到,但是如今在我的地盤上,我可以幫你,過得好一些。”

有這句話就足夠了。孟如川已經弄明白了淩輝的邏輯。三年前淩輝或許曾經有機會殺了他,但是淩輝終於沒有動手。那之後的三年,淩輝在婉婷潛移默化的影響之下,或許會更加愧疚,才為他搜羅止疼藥,直到婉婷出逃,大約也是因為淩輝沒有再阻攔。

有了這層愧疚和虧欠的心思,孟如川以後就好拿捏淩輝了。他飛身而起,幾個起落,靈巧的翻過院牆,回到公子初的房間門口。

孟如川耳聽著房內還有月香在,於是猶豫了一下,輕輕敲門詢問道:“公子,我回來了,現在可以進來麼?”

符若初和月香正並排坐在床上,聊宮中舊事。聽見孟如川詢問,月香馬上起身,以眼神詢問是否要去開門。

符若初也說不出自己究竟是什麼心思,剛才明明惦記的要死,才喊了月香來陪著,現在孟如川已經安全回來了,她又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單獨麵對他。如果私下裡就隻有她和孟如川兩個獨處,她總是不由自主被他的“美色”所迷,總想著占他便宜。

還是讓月香留下,萬一她失態,月香還能幫忙提醒一二。

“你去開門吧。”

月香開了門,正要出到門外去守著,符若初卻一把將她拉回來,動作親暱的帶她一起坐在了床邊。讓孟如川站在屋內,並未謙讓座椅。

孟如川將房門關好,束手站著冷眼看著,心內莫名氣悶。為什麼他會有點嫉妒月香呢?

真是羞於啟齒啊,他腦子裡居然發瘋的懷念前幾天,公子與他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刻。沒有月香,沒有別人。他和公子一起泡溫泉,一起到樹頂上看星星,一起……麵紅心跳,全身發燙。

“如川,你怎麼了,耳朵尖怎麼又紅了?”符若初看他眼神有點飄,衣袖也少了一大截,不免擔憂道,“你哥欺負你了?不會吧,他武功難道比你還高?”

“是我欺負他了。”孟如川強迫自己的思想回到現實,故意得意的笑了笑避免剛才的尷尬,正色的將今天探聽到的消息都說了出來,又補充道,“淩輝還覺得對我虧欠,將來,說不定也能哄他替咱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