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3 / 3)

實際上隻有淩輝及少數幾個人知曉,鄧愈的絕症不假,如今全是用藥物撐著,氣勢也不過是領兵多年積累下來,殺伐外露,才顯得虎虎生威銳不可當。-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們對北燕質子如何看?一般正常的質子不會上趕著跑來南境溜達吧?”鄧愈已經第二次提起這個問題了。

江詠歌如實回答,北燕質子的目的是尋通商路,做買賣賺錢這個事。至於其他,北燕質子帶來的人手有限,還真做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淩輝也暗中匯報過,那日來催民夫的事,見了北燕質子,看著年少無知紈褲任性,來尋通商路隻是為了賺錢,其他見識似乎十分有限。

“不妨請北燕質子一並聊一聊。萬一其誤解了昨日的事,將來回到杭城對攝政王那邊顛倒是非,很容易引起誤會麻煩。”鄧愈老謀深算,總是要提前多想幾分,“畢竟昨日操練,誰料混入了刺客,李副帥不幸殉職,老夫也是始料未及。不知情的人,怕是更容易想歪了。”

府台麵上應了,差人去請北燕質子,心裡卻想,看來江詠歌與鄧愈兩人已經對好了“口供”,至少給朝廷上的奏表有了解釋的由頭。

刺客是哪裡來的,這事絕對不能下定論,肯定是要慢慢的細細的查。

攝政王如果不想撕破臉,頂多是派新的副帥,順便來查案。新的副帥上任,到理順各種關係起碼一年半載。而李耀好不容易經營的那些黨羽,沒死的,也隨著他的死肯定會動搖。前車之鑒擺著,再來的人估計不會那麼囂張,也就不會那麼快查到所謂真凶。

攝政王如果決定撕破臉,那也要有足夠的兵力鎮壓的住鄧愈這邊才行。南境駐軍幾十萬,鄧愈人在影響力就在,論軍中威望和兵力誰能輕易撼動?除非攝政王親自來。

攝政王離開杭城,以新帝為首的那些人又豈會老實的等著攝政王回去?府台雖然不喜歡權勢爭鬥,卻不代表他看不明白時局。如今應該是新帝先下手為強了,派人殺了李耀,將鄧愈綁在了一條船上。

江詠歌,這個來了越州就到處燒香拜佛,看起來隻懂花天酒地談論美色的公子哥,居然暗中謀劃了這麼多事。實在是高明啊!

至於北燕質子開商路這種小事,顯然已經被李耀之死帶來的震撼完全掩蓋住了。一條商路而已,能帶來幾錢的賦稅?好處大頭還不都是在把守商路的南蠻彩鳳部那邊?

府台幹坐在廳堂上充當吉祥物,基本就是聽聽,關於李耀之死,江詠歌給一套結論說辭,他學著說便是,壓力比在場所有人都小。

符若初進入議事廳的時候,這些人的所謂“正事”基本已經談完了。

府台見人來了,首先開腔道:“聽聞公子初昨日出城也遇到了襲擊?鄧帥,刺客匪徒如此猖獗,我們州府兵力有限,還望多多支援,早日肅清匪患。”

鄧愈接下話茬虛應了,這就是府台遞過來的梯子,將來以剿匪為名收拾李耀的那些黨羽,就叫做師出有名。正所謂成王敗寇,如果昨日是李耀贏了,今日府台也會如此說,隻是對麵上首座位換成李耀而已。

符若初挨著府台落座,孟如川和閔七一左一右站在了她身後。

淩輝的眼睛自打孟如川出現,就一直盯著,自然發現了孟如川脊背衣衫上血漬斑駁的異樣,忍不住出言詢問:“公子初,敢問你們在城外遇襲,是否有人受傷?匪徒是何模樣,有幾人?什麼來路?”

符若初歎了一口氣:“我當時嚇得閉著眼睛躲在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