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見到白墨的時候,他躺在一張大床上,周圍堆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蠟燭,女巫虔誠地跪在床邊,在看到冷沫苒的第一時間睜開了雙眼,手中原本捧著的細沙悉數落到了地上。
“是你……對……就是你。”女巫用手指指著冷沫苒。
“我?”冷沫苒指指自己,她對麵前的這個女巫感到有些恐懼,也許是她睜大眼睛的樣子太過駭人。
“你就是那個與他命運相連的人,不會有錯的。”女巫走上前打量了她一圈,突然抓過冷沫苒的手腕。
“啊……你想幹嘛。”冷沫苒驚慌地叫了一聲,那個女巫用力過大,她的手腕上還有傷口沒好呢,現下又開始冒出了血。
“別浪費時間了,人我已經帶到了,怎麼把我哥弄醒?”夏攸然靠在門邊,瞥了一眼一驚一乍的冷沫苒,這個女人就這點膽量。
“他隻是用荊棘葉封閉了自己,既然是命運相連之人,隻要讓他吸食你的血液,應該就能恢複,你是不是感覺自己最近的力量多出了許多?。”
“是……啊……”
“那就對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曾經被施過什麼咒語,但是在他被封閉的時候,你才能獲得強大的力量,反之,你的力量被削弱,他才能夠醒過來,這個便是守恒。”
女巫從身後拿出了一把銀色的小刀遞給冷沫苒,“不過,願不願意救他,就看你自己的了。”
冷沫苒被這個女巫的話嚇了一跳,低下頭,她並不怕痛,白墨這麼做,難道就是為了讓她獲得力量?
“真不知道我哥憑什麼平白無故為你付出那麼多。”夏攸然見冷沫苒走上前跪坐在床邊,瘦弱的肩膀有些顫抖也就不說下去了。
“夏小姐,我們先出去吧。”能救白墨的人眼下隻有她,但是從她的眼神當中完全看得出她是願意的,所以還是不給與壓力的為好。
夏攸然雖然不甘願,但是除了能夠相信這個無能的人類之外也別無他法,隻好走了出去,如果白墨有任何意外,她也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很快,房間裏隻剩下了冷沫苒和白墨。
冷沫苒見過白墨的次數其實並不多,每一次站在他身邊都感覺他是淡漠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隻是現在他安靜地躺在床上,和以往那些冷漠又有些不同,長長的睫毛安靜垂著,下眼瞼打了一層厚厚的陰影,堅挺的鼻梁,略薄的嘴唇有著完美的輪廓,蒼白的臉上即使沒有一點血色卻顯得寂靜而祥和,隻是這種寂靜裏透著落寞,沉澱了無數的歲月,看盡了世間的滄桑。
不想再讓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才剛剛止住血的傷口又被劃開,冷沫苒強行忍著痛,把手腕移到白墨的唇邊,任由自己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入,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間,冷沫苒的手腕傳來一陣劇痛,她抬起頭,看到不知什麼時候白墨的尖牙露了出來,在她的傷口上狠狠地咬了下去,隻是他並沒有醒,也許這就是吸血鬼的本性,對於血液有無法抗拒的貪婪。
“唔……”她能夠感到血液一點點地從身體內流失伴隨著疼痛,一瞬間大腦中閃過很多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