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醒來的時候,是被吵醒的。齊聘婷趴在他的床頭嚎啕大哭。
“勞資又沒死,你特麼的哭什麼……”江晚的起床氣很重,他想要吐槽卻無法發出聲音。
係統:親愛的小姐您好,請您注意不要OOC哦。
哦你個大腦袋。
想罵人都不能罵,江晚不帶一絲真情地說道:“好妹妹,別哭了,來跟哥哥說說到底怎麼了?”
很顯然齊聘婷也被他毫無感情的安慰驚呆了,但她還挺沉浸表演氛圍的:“哥,皇上……皇上讓我嫁給丞相許雲洲……”
江晚調整了一下表情:“皇上下的令誰能改啊,你行你自己上,跟我說也沒用。”可他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
“親愛的小姐,請不要OOC哦。”
江晚在心裏又把係統罵了900次,才開了口:“雲洲少時與我相識,雖然經年未見,但能嫁與他未嚐不算一段好姻緣。”
“哥,可我……可我早已心有所屬……”齊聘婷哭得梨花帶雨。
這尼瑪的就是你逃婚的理由?你咋知道我沒有對象可以幫你填這個坑?江晚無語至極。
“婚姻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妹不可過於任性。”
江晚懶得廢話,反正不都是得她替這個齊聘婷結婚嗎?廢那麼多話幹嘛。她身上又疼又累,索性假裝昏了過去。
有沒有人性啊,能不能讓病人好好休息!
在養傷的這段時間裏,江晚意識到了自己在將軍府爹不疼娘不愛的事實。除了小廝丁茗,她就沒見過幾個人。
丁茗這傻孩子好糊弄,她套了幾天話,就把自己在將軍府的情況套了個七七八八。她的母親是丁老將軍的側室,生了兒子卻早早死了,一天福都沒享過。齊聘婷是丁老將軍正妻的女兒,大夫人就這一個寶貝女兒,所以齊娉婷從小就被嬌生慣養。而他齊汝陽,從小就老實巴交,低眉順眼的,這次立了頭功一件,想必不日就會被皇帝封賞,名噪京城。
“嗬嗬。如果按你們這個年代的邏輯來說,馬上確實要來一件喜事,可惜不是封侯拜相,是洞房花燭。”江晚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你覺得丞相其人如何?”江晚昨天隨口胡諏的“與丞相自幼相識”沒被係統阻止,那想必他確實是認識許雲洲的。
“許大人……許大人從小就博聞強識,最會讀書。”丁茗撓了撓頭,“但是自打少爺您去了戰場我就沒怎麼見過許大人了。坊間傳聞……”
“坊間傳聞如何?”
丁茗向四周看了看,小聲說道:“許大人是皇上心腹,唯皇上馬首是瞻。聽說他做事心狠手辣,毫不在意別人的情麵。少爺怎麼了?”
“無事,昨天娉婷跟我提了雲州,我隨口問問。”
她講丁茗說得話自動翻譯成了:站隊正確,執行力強,媽的,憑什麼這書除了他都是人生贏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