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就進了府,轎子依次的停了下來,龍子非和風竹傲被人拉著進了大廳,一邊走還一邊說著醉話,竟是醉話連篇。
“來人,馬上去煎了醒酒湯來。”看來龍子非和風竹傲可真是醉得不輕。
兩個人都被按著坐在了椅子上,穆寒書這才坐下來為孟芯兒又把了把脈,“芯兒,再不能出府了,你這次沒出事是命大,再一次,隻怕……”那結果他不說下去孟芯兒也知道了,那就是她的孩子不保了。
“我知道了。”小小聲的說完,她也知道她不該出去,可這一次倘若她不進宮,那海棠就隻有被砍斷的結果,而她,就隻會痛斷肝腸,海棠被砍的時候,砍著的,就象是她的身體一樣。
醒酒湯來了,穆寒書按著兩個人就一一的灌了下去,關於那海棠一事,說什麼也不能拖了,要盡快的處理好,否則,今天這樣的事保不齊還會發生一次。
所以,他已等不及明天,連夜,就要兩個家夥保證明天一定要請回海棠到八王府。
一碗一碗的灌下去,兩個人終於醒酒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銅梆子敲響了一聲聲,才終於徹底的敲醒了風竹傲與龍子非。
“八王爺,那玄鐵劍你為什麼要借雲妃?”穆寒書也不羅索,直接就切入主題。
“哦,是四哥向我借的,隻說有重要的事要用到,所以我就借給他了,我借的是四哥可不是雲妃。”龍子非的腦子裏亂哄哄的,可仔細理一理,他還是記得起來的。
“那皇上有沒有說到底是什麼事呢?”穆寒書不動聲色的問道。
明明孟芯兒和小丫頭都親眼看到龍子非就在那海棠被砍的現場的,可龍子非酒醒過來的時候居然絕口不提那海棠的事。
“皇上沒說呀,那玄鐵劍本來就是四哥給我的,他要,我自然就借給他了,這沒什麼呀。”龍子非真不懂寒書的表情怎麼會那麼古怪。
看來,龍子非已經忘記了海棠被砍一事了。
穆寒書又轉向風竹傲,“楚王爺,那海棠樹是你送進皇宮的,為什麼你要許皇上的妃子雲妃砍了那樹?”
風竹傲皺著眉頭,然後想了又想,這才搖頭道:“穆寒書,你休得胡說,本王從來也沒有答應過雲妃要砍那海棠的。”
“可芯兒到了宮中時,在那砍海棠的現場上,你們兩個可是都在的,這又如何解釋?”
“那海棠真砍了?”龍子非詫異的問道。
“是的。”
“芯兒,你沒事嗎?”兩個大男人一起轉身看向孟芯兒。
“沒事才怪,我疼了一個晚上了,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隻怕這會那海棠已經斷了,而我,也小產了。”嘟著嘴,現在想想他們兩個當時的樣子,如果不是她現在身子不適,她真想好好的敲打他們一頓。
“那我的玄鐵劍呢?它現在在哪?”龍子非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這一晚上,他與風竹傲酒醉得有些古怪,按理,他喝酒從來也不會醉成人事不知的任人擺布的,可這一回,他真的敗北了。
“在雲妃手上,因為你醉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收那玄鐵劍了,皇上便許雲妃保管一晚,明天再見你的時候就還給你了。”還好她當時是清醒的,也才聽到了雲妃與皇上之間的對話。
“我現在就進宮去要回來。”龍子非“騰”的就站了起來,他的玄鐵劍居然還在雲妃的手上,這還了得,他必須現在就去要回來。
穆寒書急忙就按住了龍子非的肩膀,“八王爺,明日一早再去也不遲的,隻是,這件事情明天一定要有一個著落,那株海棠,我想,還是搬出宮比較好。”穆寒書慎重的說道。
“好,這事包在我與八王爺的身上,明天,我就請旨將那海棠搬到這八王府,這樣,總成了吧。”他風竹傲送的海棠,他當然不希望被砍了,他會力保住那海棠的才是。
“可雲妃那關,隻怕,你們過不了。”這才是孟芯兒最擔心的問題。
“芯兒,我想隻要過了四哥那關就好了,四哥再寵雲妃,可有時候,一個女子如果做事太過了的話,我想四哥也不會一味寵著的,由我和楚王爺聯手請旨,四哥不可能不做考慮的。”龍子非權衡利弊的分析道。
聽龍子非如此說,孟芯兒的心這才安穩了一些。
“那明天,一定要將那株海棠搬到八王府。”穆寒書就這樣下了決定。
龍子非和風竹傲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還有,我覺得今晚上的事有些蹊蹺。”孟芯兒想了一想,還是說了。
“什麼蹊蹺?”
“八王爺,你今晚上當著許多人的麵跳舞了,而且你跳的舞很古怪,一邊跳舞還一邊哼著曲子,那曲子也是我們從來也沒有聽過的。”
“跳舞?”想不到才商量好了海棠一事,此時,又讓龍子非聽到更為讓他詫異的事情了。
“就這樣跳的,我比給你看。”孟芯兒說著就欲站起來。
穆寒書急忙製止了她,“芯兒,你不能跳了,如果跟著你入宮的小丫頭也看到了王爺的舞,那麼,讓她跳吧,你要當心你的身子,你再也不能動胎氣了。”穆寒書慎重的警告了孟芯兒。
孟芯兒這才請進了小丫頭,當著四個人的麵就表演起了龍子非在禦花園裏的那一舞。
那搔首弄姿的樣子才隻表演了兩三下,風竹傲就笑翻了,笑得差一點就岔了氣,“龍子非,哈哈,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天賦,你跳得倒是好看,本王很喜歡看。”
“喂,好看個鬼,我覺得,這有問題,本王從來也不會跳這樣的舞,別說不會跳,本王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舞。”龍子非奇怪至極。
那邊,一直不出聲的穆寒書微一思量,然後道:“八王爺,今晚上,隻怕,你是被什麼鬼怪附身了。”
此語一出,孟芯兒不住點頭,這下,換龍子非傻住了,他被附身了,可他一點感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