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出現的時候,烏鴉的存在就是罪惡。
——
‘咕嚕嚕’
剛被下人請到房門前,就從裏麵滾出一顆頭顱,大片鮮血流淌,可這下人就像見慣了似的麵無表情。
王胖子驚恐的躲在吳斜身後,顫顫巍巍伸出手指著地上那沒了眼珠兩行血淚的頭顱。
“天,天真……”
“別怕。”吳斜佯裝鎮定吞了一口唾沫,慢吞吞的帶著他往張啟靈身後躲。
不是,還沒進去呢就送這麼大一份禮。
黑瞎子環胸踢了踢那頭顱,這頭的主人他記得,是白天裏不知所謂叫嚷的其中一位。
“幾位到了怎麼不進來?”
清冷的女聲響起,解語花對幾人點了點頭,踏入屋內,卻被眼前一幕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無它,隻因太血腥了。
白日才見過的少女漠然坐在椅子上飲著茶水,腳下是蔓延成一片的鮮紅血水和一些殘肢碎肉。
在她的上方,坐在輪椅上的少年彎腰扯著腳下之人的頭發,將人狠狠拽起,匕首毫不留情剜出對方一雙招子,剝皮割喉。
屍體堆了無數,而這些屍體的主人無疑是白日叫囂的那群人。
“二少和三小姐真是有興致,送我們這樣一份大禮。”
黑瞎子眸中閃過一絲危險,毫不在意的撿起地上一根斷指,語氣不見絲毫恐慌。
在場的幾位何嚐看不出這是在給他們下馬威呢。
“無聊殺幾個人玩罷了,算不上禮物。”
不厭丟掉手裏毫無聲息的屍體,撥動輪椅靠近他們,停至解語花麵前,染盡鮮血的手把玩手裏的匕首,咧開嘴,笑得陰森:
“你這張臉真好看,剝下來,他一定會喜歡的。”
幾乎神智不清的不厭已經認不出這是那人選中的繼承人了。
他隻想剜了這小白臉漂亮的眼睛,剝下皮做成標本送給那人做生日禮物。
解語花垂眸看著眼前滿目瘋癲之色的少年沉默不語,這還是第一個因為他好看想剝他皮的人。
不愧是瘋子。
“好了哥哥,他們是客人。”
南扶嬌像是才回過神來,起身把不厭推走。
這心魔真瘋起來的時候連她也攔不住,該說不說不愧是她哥哥隱藏的另外一麵嗎?
“天真,這兄妹倆好可怕。”
王胖子知道少年那副皮囊之下是心魔不厭,但他沒想到這心魔能魔到這個地步啊。
都說心魔映照人靈魂深處的另一麵,不會吧,南歲的另一麵這般……
“鎮定鎮定,再可怕我們也躲在小哥身後。”
吳斜不敢直視地麵上的血水,他怕也看見自己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縱使過去了那麼多世,他依舊無法直視自己那副機關算盡,不拿人命當回事的醜陋一麵。
不過,這麼瘋,他大概猜到是誰了。
“南小姐,有什麼事直說吧。”
將不厭推到安全距離的南扶嬌回頭望向已經坐下翹著二郎腿的黑瞎子,紅唇勾起一抹笑,明明該是讓人驚豔,可配上此行此景卻讓人隻覺得驚悚。
瘋子之名,名不虛傳。
“幾位,不如坐下慢慢說?”
主人家都請了,客人還有不從的禮嗎?
“別怕,我在。”
張啟靈從身後拉住兩隻鵪鶉似的吳斜和王胖子,一手一個壓在木椅上讓他們坐下。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何用意,但,總歸是與阿秭脫不了關係。
確定所有人都坐下,南扶嬌命人送上茶水後,這才鬆開握著輪椅的扶手。
“我知道解不厭的妹妹,不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