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薄溫言也下了車,甩上車門,臉色冷寒。
兩個男人都是將近一米九的身高,遠遠的視線一對,便是無聲的硝煙四起。
“隻是下班正好碰見。”洛南音微微顰眉,下了車語氣冷然,“薄先生不還是一樣,居然沒有去見顧小姐,能在這裏碰到,真是三生有幸。”
薄旌予薄唇嘴角一動,鋒銳的視線便落到了洛南音的身上,略染寒意的開口:“真是沒想到,有老情人撐腰了以後,薄太太越發伶牙俐齒了。”
“這跟南音沒有關係,我和她什麼都沒有。”薄溫言上前兩步,神色清明:“薄先生有時間還是管好自己的私生活吧,不要家裏守著一個,外麵還彩旗飄飄。”
外麵彩旗飄飄?
薄旌予聽到這話都覺的好笑,昂首闊步大手一抄,便將洛南音攬入懷中,手臂用力收緊,氣勢桀驁如高高在上的王:“真是我的好外甥,這麼維護你的舅媽。”
這樣宣誓主權的話語,一瞬間便讓薄溫言黑了臉,他目光死死的盯在薄旌予攬著她的手,眼底有幾不可見的嫉色一閃而過,冷冷的開口:“真希望舅舅說到做到。”
薄溫言說完便率先上了車,香檳色的賓利饒了一個圈才從另一側離開,可此時洛南音卻因為薄旌予的用力而深深的擰起眉心。
“薄旌予,你弄疼我了。”她掙紮一下,卻被薄旌予一把捏住了下頷,強迫她看著自己。
“是捏疼了還是心疼了?”他薄唇翕張,帶著無限嘲諷的意味,冷冷的笑,“洛南音,你真是越來越有本事,在我的眼皮底下也不老實,你跟他就這麼急不可耐麼?”
急不可耐?
“嗬,不知道的聽到你這話還會意味你有多在乎我?”洛南音也露出嘲諷的笑,略一眨眼掩掉眼底的受傷,“薄旌予,如果要找事,你下次最好換一個更體麵的借口。”
他找事?
薄旌予俊容臉色明顯一沉,傍晚他回去的時候發現她根本就沒有開車庫裏的任何一輛車,私以為她回去有些困難,便鬼使神差的開車到了公司,卻沒想到隻是幾分鍾的時間,她便和薄溫言勾搭上了。
“洛南音,你這麼能言善辯的為薄溫言,你妹妹知道麼?”他手下微微用力,捏的她下頷都發白了。
洛南音睫毛一顫,朱唇嘴角卻漾出了一抹冷笑:“你覺的我會在乎洛家的人?”
她笑得有些嘲諷了,別開他的手,眼角有微微的粉紅色:“那麼你呢,薄先生,你這麼著急的宣誓主權,顧小姐知道麼?”
顧小姐……知道麼……
漆黑眸子瞳孔驟然一縮,有森冷的寒意漫出:“洛南音,你再說一次。”
冷寂的語氣,帶著陳述句的威脅。
洛南音自嘲的一笑,果然嗬,不管何時何地,顧凝都是他薄旌予的逆鱗,永遠不可觸。
她譏誚的朝他冷笑,旋身,卻被一把攥住了手臂。
“薄旌予,你幹什麼?”
她驚恐的叫出聲,可下一秒,卻被男人大的驚人的力氣塞進了車裏,洛南音甚至都來不及反應,便見到他啟動了引擎,發動機憤怒的響著離開,並沒有注意到身後頻頻暗閃的拍攝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