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趾高氣昂地坐在了證人的座位之上,五年前他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片區警探,可是現在,他也算是紐約市舉足輕重的警官了,不擺點譜可不行。
葉楓心中冷笑:雖然這次我並未告你,但這個案子結束之後,你這個老小子也就完蛋了,還想做什麼警官,估計連警探就別想做了。
事實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羅德跟葉城的冤案關係密切,隻要葉城得意昭雪,那麼他也必然會陷入公眾的指責和上司的訓斥之中。
“羅德先生,能請你簡單介紹一些五年前那個案子的整個案情嗎?當然也包括最後的結案。”葉楓笑著問道。
律師在法*永遠應該保持笑容,雖然不知道這時哪一位名律師說的,但隻有這樣,你才能掩飾自己心中的真是想法,才會讓對手感到驚慌。
羅德幹咳了一下,慢吞吞說道:“案情很簡單,那日我們接到報案,一對釣魚的老夫婦在河裏吊起了一條小腿,女性的小腿,而且這條腿的腿骨被齊齊截斷,就好像用什麼東西打磨過一般。”
“咳咳,證人,不需要加入過多的修飾詞語。隻要陳述案情就行了。”法官咳嗽了兩聲,提醒羅德道。
羅德攤了攤手,繼續道:“後來我們又發現了小腿的主人,也就是死者麗莎,經過法醫驗證,那小腿與屍身的確是屬於同一個人的。而且死者是在被用硬物打死之後才拋屍到河裏的,而且瘋狂的凶手還無恥地將可憐的白人麗莎用某種刀具切斷了腿骨。”
“打斷一下。”葉楓製止了羅德話,“證人,這裏是法庭,請您對沒有根據的事情不要輕易亂說,否則這件案子結束之後我可以告你誹謗和誣陷罪的,當然告你藐視法庭也不過分。”
羅德顯然並不喜歡法庭,但他也知道律師是些難纏的家夥,於是便改口道:“事實上我們並沒有找到切斷死者腿骨的刀具,對,就是這樣。”
“錯,不是沒有找到那刀具,而是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葉楓從凱瑞那裏接過了一張照片和一些驗屍報告呈給了法官,“法官大人,我請求傳喚控方第二證人劉易斯醫生出庭作證。”
法官點了點頭,示意法警將證人劉易斯帶上了證人席。
而後,葉楓指著那張照片道:“這是那件案子之中,一個正直的警察拍攝到的一張照片,照片中是麗莎的腿骨與大腿連接處的照片,另外的驗屍報告則是我脫劉易斯醫生做的,他當時也是警察廳的法醫之一。”
“我不是警探,更不是偵探,所以無從得知死者麗莎的腿是用什麼被切斷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自始至終羅德警官都沒有找到那把所謂的刀具,但他在自己的法庭證詞上卻清清楚楚地講了出來,這不能不說是一個疑點。”葉楓看了看陪審團道,“不錯,我也為母親的死而感到悲傷、痛苦,隻要是周圍的人都明白我的母親對我非常好,盡管她是個白人,而我是個黃種人,但是我們不能被感情和仇恨蒙蔽了雙眼,律師是幹什麼的?難道不是為了讓正義和事實擺在眾人的麵前嗎?法庭又是幹什麼的,難道不是為了伸張正義嗎?不是為了維護美國司法係統的尊嚴嗎?”
葉楓表現的大義凜然,與他平時在事務所內跟凱瑞討論司法,討論法庭時的說法完全不一樣,他甚至還流下了激動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