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說了句,“回京後,就不那麼自由了。”
不知道說的是她,還是他自己。
總之,每個人都有無奈。
不知道哭了多久,沐奚璃終於不哭。
站起身,徑直走到床前,躺倒,趕人,“王爺,我累了,您請回吧。”
晏墨熾,“......”有點無語。
你說本王陪你蹲半天,你怎麼就不懂得抱大腿趁機攀上關係呢。他弟弟都著急了,還以為今晚可以重溫一次...
這位,現在完全在走腎階段。
其實也好理解。
對他來說,沐奚璃身份太複雜。亡國公主...
招惹上壞處比好處多;麻煩比快樂多。
沐奚璃都已經夠傷心難過的了,結果某王爺偏要在離開前還要傷口上撒鹽。隻聽他強勢交代,“本王已經跟軍醫說好。他每日早膳後會給你做例行檢查。”
這話讓活的憋屈的沐奚璃火大。
“嗬嗬,檢查什麼?我有沒有懷孕嗎?”
晏墨熾沒多說,背著手打算走了。
沐奚璃小聲嘰歪,“一個個沒尿水的玩意。提褲子不認賬。連個孩子都保不住!”
她比誰都不想懷上。真心希望和尚是嚇唬她不是真的。否則,遇上這樣的爹真是悲哀。若是她有了孩子,爹卻護不住,她一定會拚命。
她以為的小聲,輕易傳到武功高強的晏墨熾耳朵裏。
此前,他說不想懷上,完全是因為看到沐奚璃的嫌棄,想跟她置氣。
其實從未考慮,若真有了他要怎麼處置。
此時被言語相激,他還杠上了。
回身衝到床前,“你說誰保不住自己的孩子?”皇位被算計走,這是他活了二十年最恥辱的事。心裏一直較勁籌謀呢。
說他保不住孩子,試問東瀾國,誰有權力阻止他生孩子?皇上嘛,嗬嗬,他恐怕也不敢吧。
忽然回來的聲音,嚇了沐奚璃一跳。
想著,我不吱聲,您這尊神走吧。
哪知道,晏墨熾不但不走他還坐下完了一個躺倒。
就跟第一晚倆人“同床異夢”那次一樣。
沐奚璃實在忍不住,提醒,“王爺,這帳篷您說過送我了的。”
送帳篷,送女人,是晏墨熾最近做的最後悔的事。他那新帳篷,用的東西也不差,就是睡的不好。偶爾還有蚊子出現。
他覺得,肯定是風水問題。
當初安營紮寨的時候,他可是請了風水先生看過的。現在這處,位於大營最中間,在中軸線上。就像宅院的正房位置。可以幫男主人集聚陽氣跟好運。
現在被個主陰的女子住著,也難怪,收城這麼不順利。
王爺這腦回路,將過錯轉移到沐奚璃身上。可偏偏沐奚璃還往狗尾巴上踩,輕推閉上眼的他,小聲規勸,“王爺,孤男寡女,求您回去睡吧。”
真要住一晚,等戰戍川回來聽說真是十張嘴也說不清。她好容易得來的“安逸”生活,並不想吵架。
離得近,女兒馨香直衝鼻端。
血氣方剛的王爺立即直挺挺了。此時什麼也不想管,這軍營他是老大他說了算。強勢摟過沐奚璃,將人禁錮在臂彎裏。眼睛都沒睜一下,似自言自語,“本王真不該把你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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