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墨熾動作倒是快,回去這會,人家已經洗的幹淨清爽,換了華麗的衣袍,此刻正在悠閑的吃著糕點。
他被捉奸心裏不尷尬嗎?
尷尬。
也怕兄弟真的找來翻臉。
但他是誰啊,他是高高在上從小就極得父皇寵愛的王爺。
我不就睡了下你的妾嗎?
再說,算妾嗎?
就是一個野女人而已。
正給自己打氣之際,一臉陰沉的戰戍川進來。
倆人身高差不多,都接近一米九,身高腿長。又因為一直待在軍營,練出線條流暢結實緊致的肌肉,肌膚曬出健康的小麥色。自帶剛毅氣質。顏值的話,不細分辨的話,還真看不出誰更勝一籌。
長相上看,晏墨熾長著招蜂引蝶的桃花眼,氣質慵懶;戰戍川是狹長深邃的丹鳳眼,板板正正。
若給陌生姑娘選的話,大概都會選戰戍川。看著更正義靠譜一些。
晏墨熾一眼看到戰戍川手中握著的長劍。
他略驚,主動開口,“怎麼,你要為個軍妓來對我發難?”
瞅瞅,難怪沐奚璃煩他。出口就是蔑視。
你這麼瞧不上幹嘛還來偷腥。有病一樣。
戰戍川來的路上漸漸理智,怒氣消散不少。本以為麵對他的質問,晏墨熾就算不負荊請罪,怎麼也該低聲下氣的賠禮道歉。
沒想到,他竟然一點悔意跟愧疚都沒有。
這跟他認識的有擔當,有危險衝在前頭的王爺兄弟天差地別。
他語氣帶刺,“王爺視如草芥之人,恰是我心裏的瑰寶。所以...”
“哐當!”寶劍扔在桌上,“王爺今日不給個說法,難解我心頭之恨!”
晏墨熾絲毫沒把這威脅放在眼裏。
一個是,他覺得,多年兄弟之情,怎麼也不該因為一個女人就毀於旦夕;
一個是,不管怎麼說,他是主子,你還敢以下犯上是怎麼的。
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讓這位在作死的路上繼續前行。
支起一條腿,氣定神閑。
執起酒杯給兩隻杯子倒上...
鬆散的衣袍滑下,露出好看的鎖骨。也是巧了,這顏色,跟漫畫上的‘默默’穿的青色差不多。
戰戍川想到上次送布匹,首飾之事,被他油滑的躲過去。
再不耐煩聽他忽悠。
“王爺,你今日不給個說法,咱們這兄弟...從今後怕是做不成了。”
可能是被逼的煩了,晏墨熾裝作不甚在意,“哎呀,都是好兄弟。你我以前不也時常好東西一起分享嘛...”
這有悖常倫的話。聽得戰戍川差點以為眼前人被調包了。
近乎咆哮,“沐奚璃她是人,不是貨物!王爺怎可出此輕賤之言!!”
晏墨熾不敢看他質問的眼神,轉向一邊。
還在嘴硬,“都是男人,理解一下...”
這話,讓戰戍川更氣了。
一腳踹翻晏墨熾眼前的矮桌,酒杯摔倒,滾落在地。
酒水濕了一大片。
晏墨熾武功高強,早在他抬腿那會,就躲出去好遠,這才幸免於難。
“你認真了?”
戰戍川不回答,反問道,“王爺若有需求,自可去找軍妓;再不行,去外麵找黃花大姑娘也行!難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嗎?”
真是好脾氣。
要換衝動的人,早就大打出手。
這位,都這會了,還在滔滔不絕的講大道理。
晏墨熾被逼問的沒招,隻能實話實說,“你以為本王沒找?這不是找不到...可心的嘛...”
這賴皮不知廉恥的樣子,真是讓戰戍川無語無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