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變這樣了?”
沐奚璃到現在,還在懷疑戰戍川是不是因為身處佛門重地,有難言之隱之類的。
伸手撒嬌,“我屁股好疼,拉我一把好不好?”
結果戰戍川完全沒搭理她的意思。
越過要推門進去...
這不行啊。
看到不就露餡了嘛。
沐奚璃馬上起身,率先衝到門前攔住,“孩子是我的,你無權幹涉我是否帶走。”
她心裏在想。哪怕你爭辯一句,‘那我還是孩子父親呢’。這好歹也能讓她將關係搭上。可戰戍川就跟冰冷的機器人似的,“施主,我說過,這倆孩子跟我佛有緣,已經不屬於你們塵世。任何人都不能從瑞光寺帶走他們!”
袖子一揮,金光閃現。
沐奚璃就跟一張紙似的,被掀到一邊。差點再次摔倒。
她怒了,回身,眼中淬了毒一般。
好啊,既然你絕情就別怪我無意。
化藤為繩瞬間纏繞住戰戍川的脖頸。從最開始,就將木係異能發揮到極致。她衝動不理智了。隻因為,她最恨男人背叛和毆打女人。
而現在,他兩條都犯了。
她此時,隻想給他些教訓。不死也讓他殘。
“呃呃...”忽然來的窒息感,讓高個子的戰戍川瞬間蜷縮如蝦。臉色漲紅如豬肝,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
他揮手,蹬腿,企圖掙脫。
甚至試圖用內力震開。
沐奚璃到底有情心軟幾分,湊上前去附耳詢問,“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不方便講?”
然後招來的便是戰戍川揮舞的一拳。正中她胸部,疼的她齜牙咧嘴。
沐奚璃徹底怒了,幾乎將附近的植物全部調集來,將戰戍川捆成粽子。此時的她,不光是為報仇,也是為殺人滅口了。
一個絕情的玩意,不配知道她的秘密。
“呃呃呃...”
戰戍川又掙紮了好一會。終於像脫力的死魚暈死過去。
沐奚璃收起異能,緩緩靠近。掏出匕首正欲刺下去,忽聽一聲大喊,“妖女,休得放肆!”
白袍,白胡子,麵容如木乃伊般蒼老。除了妙覺不做他想。
沐奚璃還要動作,被他從遠及近揮出的白色真氣打到手腕,匕首脫落。她自知不敵,急急後退。
本以為完蛋,要被抓。
忽見一人落地,“快走!”是冷煞。
他攜起她飛上半空,腳踩高物,沒多會便竄出去好遠。
倆人逃的急,沒人注意身後本來躺著的戰戍川忽的睜開眼,一躍而起。先是進屋看孩子,當發現倆寶不見了後,他臉上展現出前所未有的慌張。
再沒了剛才的淡定無波。
才要追出,就被妙覺攔下,“孽徒,你塵緣已斷,何故繼續糾纏...”
“師父,可我...”
話沒說完,被妙覺點了穴道。接著,他蒼老如樹枝一般的手覆在戰戍川胸口,一個個金色的‘卍’字沒入到戰戍川的身體裏。
戰戍川的眼神漸漸呆滯,隨後複得清明。隻是,再沒了七情六欲,沉靜的如一潭死水。
*
瑞光寺後門。
沐奚璃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匹。
跟冷煞,哈丹格勒和幾個心腹手下一起,策馬疾馳,趕往目的地。
冷煞以為是去冷家總部。豈不知,沐奚璃跟哈丹格勒計劃的是,前麵分叉口要甩開他,趕往另一個方向,從此隱藏身份招兵買馬籌謀殺回蒼域國。
可事情,真的會如她所願嗎?
不,當然不能。
因為,他們前腳才到岔道口,四周樹叢中就亮起無數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