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墨炙走了。

沐奚璃也沒挽留。她是海王不假,但她也是有尊嚴的海王好嗎?

她可沒忘上次在瑞光寺,戰戍川是如何狠狠的拒絕她的。那陌生的樣子,好像倆人從未見過一樣。

她現在身為貴妃,好吃好喝沒人給氣受。她是有病,才去哈著一個男人隻為他出來跟蒼域國打仗。蒼域國也在她計劃內,打來打去勞民傷財對她有什麼好處。

切~

基於這個,沐奚璃是一點去瑞光寺請人的心思都沒有的。

晏墨炙倒也沒怪罪她的意思,隻是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怎麼來後宮。問就說戰事膠著,他很忙。尋不到合適的將領,他甚至在籌劃禦駕親征了。

這不行啊!

沐奚璃立即從矮榻上起來,“皇上,禦駕親征太危險了,您千萬不要去啊!”

晏墨炙表現的很為難,“可朕眼下實在無人可用,不親自去,咱們可能又要麵對當年的窘境。讓敵人打到過了雄滔河...”

雄滔河就像是東瀾國的咽喉。

曾幾何時,哈丹格勒的鐵騎已經過了這道河。後因為失蹤,他們的太子堅守不力被晏墨炙帶著戰鎮疆一起打過這條河,重新獲得所有權。

算是多了一道天然屏障。

倘若再次被破,若是遇到勇猛的將領,沒多久就會打到盛京城來。

沐奚璃心裏泛起嘀咕,那不行啊。她的兒子還沒被立為太子,她還沒把持朝政徹底將東瀾國握在手上。當然不會允許那幫蒼域國漢子打到這邊來壞事兒。

晏墨炙一直盯著她呢,見她神情似乎有鬆動,打算再加一把火,“怎麼,奚璃是舍不得朕嗎?那要不,朕將戰鎮疆放了讓他繼續去西部邊境駐守?”

“那怎麼行!!”沐奚璃反應十分激動。

她現在對戰家人一點好印象沒有。

早些年夾著個戰戍川,她多少還有點顧忌。可男人已變心,那她還跟他們講究毛線的情麵。她對敵人講究的是斬草除根。

怕晏墨炙覺得她狠心,她換成笑臉解釋,“臣妾的意思是說,您是明君。治國講究公正執法。這樣貪汙的蛀蟲若還忝居高位,豈不是告訴其他官員要有樣學樣。”

晏墨炙對她的絕情很滿意。

他之所以沒逼著沐奚璃去說服戰戍川,也是因為存了擔心。怕他們舊情複燃。

如今看來,倆人是徹底斷幹淨了。

他放心不少。

故作為難,“奚璃你看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要朕怎麼辦呢?”

渣男附體。過來大手摸沐奚璃漸漸隆起的肚子,“禦駕親征沒個一年半載是回不來的。朕也遺憾不能親眼看到咱們的孩子出生了。原本打算他一出生就封為太子的。”

這位觀察沐奚璃既往生產史,心裏鐵定這一胎一定是個兒子。父愛爆棚。準備的寶貝和小孩用的東西很多很多,但都是給男孩的。

出生就封為太子的確是個誘惑,沐奚璃隻能應承,“皇上,奚璃也不希望您有事。既然如此,就讓奚璃親往瑞光寺試試吧。”

“好,還是奚璃懂朕,能解朕的燃眉之急。”女人又美麗,又有能力,晏墨炙是真心喜歡。越發將她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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