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奚璃一想到這,終究沒敢答應,“先等等看冷魂是否能蘇醒再說吧。”
冷煞也不介意。
對輝輝的喜歡沒有半分衰減。
倆人也是沒正事,躲在屋裏哄了一天的孩子。活像和諧的一家三口。
一直到大太監榮安來催,“娘娘,皇上那邊給了期限,您看,是不是今晚該約見了緣大師了?”
沐奚璃苦著臉,隔著門回複,“好,本宮知道了。”
冷煞現在默認倆人是一條繩的,她做的事,都是為將來他們一統天下。“你若不想去,我可以跟皇上說說,他不敢再逼迫你...”
“不用~”沐奚璃直起身,準備更衣召見人了。她願意請人出山,隻是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圖謀東瀾國的政權而已。不是為任何其他人。
“孩子,你先帶出去玩一會吧。”
冷煞點頭,“好,放心~”
半個時辰後,一身白色長袍身披黃色袈裟的了緣在榮安引領下來了。
榮安給放進去關好門,躬身離去。
了緣盯著主位上跪坐的貴氣佳人,眸中一點波動沒有。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了緣參見貴妃娘娘。”
“大師免禮。”沐奚璃死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一直到確定,在他眸中真的半點情緒波動看不出,她終於死心了。喝茶掩飾心裏的異樣,語氣諷刺,“瑞光寺還真是養人的地方。”
才兩年時間,就將那個敢在山洞中破戒的戰戍川塑造成現在頑石一般的人。
了緣像是完全聽不懂一樣。
避而不答,轉而問起,“貴妃娘娘此來是給皇上當說客的吧。若然如此,那娘娘請回吧。我已在禦書房跟皇上表達過立場。既已遁入空門,那麼凡塵之事便再與我無關...”
沐奚璃不死心,忽然打斷,“戍川,分別這兩年你到底經曆了什麼,能不能據實告知。若我能幫上忙的話我願意...”
“不必了!娘娘休要再提過往,否則,了緣這便離去了!”起身,要走的樣子。
沐奚璃也沒攔著。
她隻答應皇上試一試。這位油鹽不進,她也沒辦法。
“大師自便!”
她也無所謂起來。品了一口香茗,“還別說,貴寺的茶水味道有些與眾不同,讓人飲過難忘。”
見了緣停下腳步,她以為他後悔了,可能有緩和的餘地。
“大師還有事?”
了緣回頭,“你把孩子弄哪去了?”
孩子?還知道惦記孩子呢。
“嗬,我以為大師真的斷情絕愛,誰也不顧了呢。”
了緣看起來不想廢話,“你隻需要告訴我孩子是否安好便可。”
沐奚璃被氣著,木著臉,“放心。有娘的孩子才是寶,怎麼也比在爹跟前過的強。”故意扯上關係,希望能喚醒了緣的舊情。
可讓她失望了,了緣心裏沒半分觸動。
最後還說了一句話惡心她,“若娘娘果真念舊情,勞煩為戰家主和其女求求情。放他們一條生路。”
說完,“咯吱——”打開門,走的十分決絕。
沐奚璃,“......”
她氣的,連夜回了盛京城,再未停留半分。
到了皇宮後,晏墨炙早早等著了。一見這表情就是已經知道結果。沐奚璃美眸瞪向身旁那沒把的榮安。
這結果也在晏墨炙預料之中,他反倒沒那麼氣。
還能拍手安慰沐奚璃,“愛妃莫氣,明日朕帶你去莊子上欣賞菊花,陪你散心解悶。”
沐奚璃卻不甘心,添油加醋的又說了一遍。
尤其是最後為戰家求情那句,她就原原本本複述的。這句話惹怒晏墨炙了,“他果真讓你念及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