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人後,晏墨炙來到沐奚璃的寢宮。
看著她穿的光鮮亮麗,吃著最稀缺的進貢之物。身邊,是請的戲子給唱戲,廳內是一幫妖嬈的舞姬在給跳舞...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給她的。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已經十分將她放在心裏。恨不得一切好的東西都給她。甚至十分享受在她臉上看到滿足歡喜的表情。
可她呢。
不但跟冷煞藕斷絲連。連冷魂,一個死人,都深植於心。否則,她那麼嬌氣,那麼怕疼,怎麼會心甘情願放血救人?
至於活死人肉白骨的言論,晏墨炙半分不信。
他默認是冷源在挑撥離間。
宮人發現他,立即行禮,“參見皇上。”
唱戲的,跳舞的,一見這也紛紛停下動作低頭行禮。
晏墨炙興致缺缺,一揮手,“都下去吧。”
一應下人踢踢踏踏下去。
將空間留給夫妻二人。
沐奚璃還沒發現他表情的異常,想跟以往一樣撒嬌,伸手,“皇上~,我的身子愈發笨重了,你拉我一下唄~~”
不老容顏,永遠停留在十七八歲。
表情嬌俏可愛,聲音嗲嗲。
若是往日晏墨炙見了,疲憊一天的心情都會變好。
可今日,他心裏備受打擊。他好像,第一次如此珍惜一個女子。可卻有種遭到背叛的感覺。他貼近跟她坐在一起。
什麼話也不說,隻是沉默。
沐奚璃終於發現不對,拉他胳膊,“皇上,怎麼了?可是政務不順利?是西部邊境告急,還是有老臣為難?”
“亦或者是皇親國戚倚老賣老,又要封地?”
晏墨炙因為心存懷疑,所以麵對這關心的話語忽然發作,眸中一凜,“你一個後宮女子,為何對前朝諸事如此清楚?”
嗬嗬,為何?
當然是錦衣衛大人給的消息。
但這個沐奚璃能據實以告嘛。
不過她納悶,以往也沒見晏墨炙這麼敏感啊。
立即委屈的垂下眸子,“皇上,臣妾不過是想關心您。若您非要扣這樣的大帽子,奚璃無話可說。”
她倒是先生氣了。
畢竟是打算相守一生的女人,晏墨炙不想聽幾句讒言就否定,幹脆攤開來,“你是不是,還跟冷煞有勾連?”
嗯?
沐奚璃聽出言外之意了。
難道是發現奸情?可她最近跟冷煞並沒發生什麼實質。
難道,是發現她出宮在救冷魂?
若是這樣的話,與其被逼問,不如風輕雲淡的坦白的好。
“勾連談不上。就是他也不知道聽誰說的,說我會西梵國秘術,可以讓死人複活。我想起以前父皇說的,說我們皇室的血的確不一樣。貌似自愈能力比尋常人快。”
“可後來,父皇又說我不是親生的。所以,我也不肯定自己的血到底有沒有用了。”
“冷煞為這求到我頭上,還說事成後要有厚禮送上。我一時存了貪念就答應了。”
“之所以沒告訴皇上,一個是因為不肯定這種秘術是否有效;一個是,我怕您疑心重懷疑我們藕斷絲連。所以...”
語氣委委屈屈,話說的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