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包著白骨的包袱取出,放地上。隨後,慢慢解開。
剛要執起匕首劃破手腕,就聽說其木格要見她。說有要事相商。
她納悶,這老女人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不過長輩叫,她還是沒推辭。將包袱胡亂係好,箱子藏在茶桌下,急匆匆出了門。
她走後沒多久,哈丹格勒便回來了。
聽下人說沐奚璃去見姑姑,他身上的戾氣消散不少。坐在桌前倒茶哐哐喝。一路疾馳,早就渴了。
喝著喝著,嗯?
腳踢了踢,什麼東西這麼硬?好奇,彎腰去看...
*
沐奚璃回到寢宮,發現燈不如往日明亮。
心裏的怒氣更甚了幾分!
老賤人!!
原來找她也是為給哈丹格勒塞女人的。簡直豈有此理!
心裏暗暗算計,等冷魂回來,我定設計將你弄死。免得你在背後上躥下跳的攛掇。
等她脫了外袍進入內室的時候,迎麵一股濃重的酒氣襲來。接著,是滿身落寞的哈丹格勒,正仰靠在床邊,拎著壇子狂灌中。
鬆散的袍子,裸露的胸肌,性感中透著狂野。吸引她的同時也讓她心裏更加來氣,“這是怎麼了,把自己弄這浪蕩樣,故意吸引女人是吧!”
負氣落座,嘴巴嘀嘀咕咕,“整日招蜂引蝶,給我惹麻煩!”
這話,終於讓哈丹格勒有反應。
低低的笑起來,“嗬嗬嗬,我招蜂引蝶?”下了床,一手拎著酒壇子,一手指自己的臉,“啊?你說我招蜂引蝶?”
口氣嘲諷,行為異常。
讓沐奚璃終於覺出不對勁,斜睨他,“怎麼了這是?究竟誰惹你了,你就將邪火撒在我身上?”委委屈屈,一副要哭的表情。
若以往,哈丹格勒定低聲下氣的開始哄了。
可這次...
他怒的,酒壇子用力一擲,“哐當”的一下子,摔的四分五裂。高度數的酒立即散發出刺鼻的味道,直衝沐奚璃麵門。
她嫌棄的站起,避開好遠。
還一個原因,是因為望見哈丹格勒眼眸微紅有點怕了。這個逼養的,雖然不像晏墨熾生氣到極致會揍她。
但他因為長相和性格的關係,發怒的時候看著就是比晏墨熾要凶狠,讓她無端害怕。
眼下,冷魂不在沒了倚仗,她心虛起來。
哈丹格勒見她怕他,心軟了一下。
但他沒低頭,而是狠了狠心,彎腰到桌下,將箱子拎出來敞開給她看,“說說吧,怎麼回事?”
他蹲著,她站著。
但那冷冷的氣壓,卻讓沐奚璃完全維持不住往日的囂張氣焰。
因為,她心虛。
眼睛轉轉試圖扯開話題,“你偷看我東西。”
“嘩啦啦!”骨頭被哈丹格勒全部倒出,還站起身憤怒的踩了踩,質問道,“這誰啊?”
靠近,貼臉逼問,“還說帶著晏墨炙嫁給本王。恐怕,不是晏墨炙而是他的六弟晏墨熾吧!!!”晏墨炙複活後不知所蹤,那這白骨...隻能是晏墨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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