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牙癢癢,見到她了又心裏發酸,不知不覺一輩子。”
這樣的男人和上哪去找啊,一定早就沒了有了吧。
慕振飛對我笑了笑:“要說的話我都說完了,聽說你的出國手續辦的差不多了,我想這件事突發的意外不應該影響到你出國繼續學業,你放心吧。”
他站起來,我坐在長椅上看著他,才發現他竟然穿的是校服,隔壁大學那麼醜的校服被他穿的玉樹臨風,果然是校草氣質,非同凡響。這樣的男生要什麼樣的女生才配得上啊,我覺得慕家人太優秀了也是一種煩惱。不過幸好,這煩惱已經與我無關。
我說:“謝謝。”
他還是那樣彬彬有禮:“不客氣。”
我仰著臉看他,問:“我能不能問你兩個問題?”
他的臉在柳蔭深處顯得曖昧不明:“你問吧。”
“這次是你勸說你父親阻止你姐姐繼續將事態擴大,對嗎?”
他點了點頭:“你猜的不錯,是我勸說我父親,我說服了他,這件事情到現在的局麵,姐姐本身要負很大方的責任。她受到了傷害,可是有人因她受到了更深的傷害,所以應該結束了。”
我慢慢歎了口氣,是啊,夠了,早就應該結束了,這一切。
他問我:“還有個問題是什麼?”
其實我沒指望他會老實回答,結果他竟然還真的老實答了:“我是故意的——聽到有人叫你的名字,然後看到你站在人群外——姐姐那時候還不知道有你存在,但我早就知道了。”
我瞠目結舌,忍不住問:“為什麼你會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對著我笑,一臉陽光燦爛:“你說過隻問我兩個問題,我已經都答了。”
尾聲
我終於還是按照計劃出國,交換留學一年。
警方的調查中止了,案子為民事糾紛,到了最後,其實是在和雙方律師努力下,不了了之。悅瑩給我找的那個徐大狀真的挺有辦法,讓我清清白白無罪脫身。慕家沒有糾纏,就像慕振飛說過的,他們沒有進行經濟索賠。係裏隻讓我寫了一份材料,說明事情的經過,證明我和這件案子無關,就繼續幫我辦完交換留學的手續。
林姿嫻的情況穩定了下來,可是仍舊昏迷不醒。醫生說她也許半個月會醒來,也許永遠也不會醒過來。林家父母從崩潰中已經漸漸麻木,我去醫院看林姿嫻時,林爸爸對我說:“盡心罷了,反正有我這把老骨頭在一天,就不會讓人拔了她的氧氣。”
我不知道ICU每天的費用是多少,林家還能夠支付多久。林姿嫻的家境一直很優越,我想任何父母都不會放棄者最後一絲希望,傾家蕩產,也會讓孩子繼續活下去。蕭山做了很多事情,醫院裏的一切事情都是他處理的,林家父母都說:“難為這孩子了。”
他們已經將蕭山視作半個兒子,最後的依靠。林媽媽對我說:“小嫻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有蕭山這樣對她。”
她說道“死”字的時候,甚至平靜得不再流淚。
蕭山也非常平靜,他對我說:“你先出國去吧,林家這樣子,我想即使我和你一起去,你心裏也不會安心的。”
再說他還有一年畢業,到時候也許林姿嫻已經醒過來了,也許林姿嫻永遠也不會醒過來了。
他留在這裏,是我們兩個人的心安罷了。
悅瑩一直罵我傻,這次她又罵蕭山傻。她氣呼呼地戳著我的腦門子:就你聖母!就他聖人!你們真是聖成了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