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掛下電話,揉著直跳的太陽穴,眼角瞄到純白床單上的一灘血跡,心口又是狠狠一跳,隨即再次苦笑。自做孽不可活,他今天算是再次嚐到了當初犯錯的苦果。隻是不知這是最後一次,還是其中的一次
托著酸痛搖搖欲墜的身體,硬逼著自己開了兩個小時的精神高度集中的重要會議,當他親口宣布會議結束時,卓不凡都感覺是劫後餘生,後背一片冰涼,一絲力氣都沒了。
特助走來問:“卓總?你還好吧?要不還是去趟醫院吧,你看你都快虛脫了。”
去醫院?那第二天的頭條絕對就是‘卓氏老總被人壓,重瘡至入院’!這個臉,別說他是卓氏老總,就算是個普通的男人也丟不起。“不用了,下午行程全部取消了嗎?”
“沒什麼重要的事,已經取消了。”特助大膽的盯著卓不凡,眼見他臉色不同尋常的緋紅,眼神散漫,小心翼翼問:“卓總,你是不是發燒了?”
“發燒?”晃晃暈沉的腦袋:“也許吧。”
“卓總,已經這麼嚴重了,必須去醫院!”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去取些退消藥來,還有扶我去地下停車場。”
卓不凡堅持,特助也沒有辦法,隻能把司機喊上來,兩人一人扶一邊架到電梯裏,隻是到一樓時,卓不凡又強硬的讓兩人下了電梯,還硬把司機的車鑰匙拿了過去,更嚴令兩人不許跟。
特助跟司機急的跳腳,拿他沒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電梯再次合上。
降到負一樓,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卓不凡強撐著身體扶著金屬牆慢慢向車子移去,好不容易移到車子邊,鑰匙卻是沒有拿穩,清脆一聲掉到地上。眼睛發花,彎腰去撿,隻是受瘡極深的腰腹根本沒法再支持他一身的重量,眼看著搖搖就要跟大地來個親吻。
躲在暗處心急如焚的楊飛揚想也沒想一個鍵步衝來架住他問:“你沒事吧?”
卓不凡一臉溫和的看向他:“你來啦。”他在賭,賭他在楊飛揚心中重量!賭楊飛揚不會真的丟下他不管!看現在這個樣子,他是賭對了。
看卓不凡蒼白著嘴唇,透出不尋常緋紅的臉,還有整個汗濕的衣服,又是氣又是急:“不舒服為什麼不呆在酒店裏?幹嘛還跑出來呀?”
順從的被飛揚架進車裏,虛弱的開口解釋:“今天這個會議很重要,我不能因為我一個人的原因耽誤進度。”
不滿的呶嘴“那也不能重視身體呀。”隨即想到這種情況是自己造成的有點心虛:“我們去醫院吧,你有點發燒還在冒冷汗。”
“不了,我還沒有那麼脆弱。冷汗是累的,發燒等下吃片退燒藥睡一覺就好了。”
“可是”
伸手握住他的手,堅定的搖頭。
張張嘴,還是開車尋了個就近的酒店找了個總統套房,直接給他架住浴室洗了個熱水澡。得知他一天還沒吃東西,硬給他灌了碗清粥,喂了兩片藥,把人硬壓到床上蓋上被子。
隻是人一累極反而一段時間內睡不著,腦袋暈暈沉沉卻愣是沒有絲毫睡意。卓不凡睜大眼睛看著陪著他的飛揚,嘴角帶笑,從被內伸出手握住他的。
飛揚不敢動乖乖被他握著,低著頭咬咬牙認錯:“對不起要不你罵我兩句吧!”
笑,搖頭:“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