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1 / 2)

“詞兒,我們並沒有解除婚約哦。”他笑著,話卻是對著青玥所說。

“怎麼可能?姬行雅與陶樂詞的婚約已經解除,此事天下皆知,而且還是皇上親自下的旨,如今你還在此信口雌黃,莫非你仗著自己是皇家身份,想抗旨不尊不成?”青玥冷笑,就不信他能扯出個所言來。

“沐公子所言極是,不錯,姬行雅與陶樂詞的婚約的確已經解除。”他笑著說道,修長的手指在陶樂詞的秀發間纏繞,然後放在唇邊輕輕一吻。

夫妻間的親密亦不外如是,可他們兩人的情分少得可憐,之前雖是未婚夫妻,但鮮少有親密的舉動,如今大庭廣眾之下行此親密之舉,縱是來自21世紀的陶樂詞,也不禁臉紅燥熱。

更勿提其他人的反應了。

自從這個俊如桃花的男子出現,雅樂軒用門庭若市已不足以形容,一堵人牆後麵又是一堵人牆,密密麻麻地沒有一點間隙,女者爭相上前,或拈花理鬢故作優雅,或搔首弄姿頻拋媚眼,隻差沒有寬衣解帶直撲上前,好將眼前絕色的男子占為己有。

也有男子失了神地呆傻著,不敢相信眼前那張桃花一樣妖嬈的容顏竟屬於男子,一邊擦拭著眼睛一邊流著口水猛瞧,直道縱是男子也無妨,如此美色若能一親芳澤隻怕死了也甘願,若不是被美人偶爾的一個眼神震懾住,隻怕早已趨之若鶩活似餓狼撲羊。

如今眼見姬行雅對一個姿色平庸的女子舉此親昵,一個個仿若仇人見麵皆紅了眼,恨不得將他懷中的女子撕扯成碎片再將之挫骨揚灰,好換成自己在他的懷裏你儂我儂當一對神仙眷侶。

唯有一人由始至終陰沉著臉,垂在身側的五指握緊又鬆,鬆而又緊,俊逸的唇角抿得極緊,微眯的眼睛裏迸射出寒光,冷冷地看著那張俊美至極的容顏。

“以你的條件,多的是女子任你挑選,又何必來招惹她?方才你自己也承認與她解除婚約了吧,那麼就此放過她如何,樂詞她並不是那些可以任你隨意狎玩的女子,你不珍惜,何不讓賢,她值得更好的男子。”

“更好的男子莫非指你?”姬行雅冷笑,望著眼前的男子,俊逸的臉,凜然而立的姿勢,僅僅是那份氣質,便鮮少人能及。

低眼看去,見懷中的女子看著對麵的男子,眸光微動,一怔,唇角的笑容登時凝住。

眼,再垂下幾分,長長的發如墨,掩去他的眼神。

然後,忽地抬眸,修長的手指輕勾,挑起她尖瘦的下巴,略一低頭,便銜住了她的唇。溫溫熱熱,柔柔軟軟,他的舌頭探進來,肆意地攫取她的芬芳。

陶樂詞始料不及,在他逐漸洶湧的肆虐裏,漸漸無力。

陣陣抽氣聲此起彼伏,恨不得自己就是他懷中的那個女子,隻求得俊美如謫仙的他一個

眼神,一道輕吻。

終於,他離了她的唇,見她臉色酡紅,不複之前的蒼白,不禁滿意地勾了勾唇。

咻地一陣風淩厲撲來,他一手抱緊懷中的女子,足下一點,輕易地避開來人的一記拳風。

身姿優美地落地,他回頭,似笑非笑,“早聞沐家的公子手無縛雞之力,如今看來,傳言果然不假。”

“那又如何?”一字一頓,仿佛從牙縫中擠出,青玥鐵青了臉色,看著他對她一點一點地為所欲為,而他竟不能相護,此刻他真的恨透了自己的窩囊,若不是這副不能習武的身子骨,他如何能落得今日的狼狽?

“不如何,隻是想給你一個忠告,連自己也保護不了的人,你還想貪心的保護什麼?”

他僵住,不答,視線落在陶樂詞那張清麗的容顏上,眼眸掠過一絲痛苦。

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他亦不覺痛,隻啞聲道,“我已不複是以前的我。”當日,他隻不過是一時不察才誤遭埋伏,如今,他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在他的身邊,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夠傷害到她。

視線若有若無地往外飄了幾眼,“的確,你已不是以前的你,現在的你的確有力量保護自己想要的東西。”微微一頓,他笑,“雖然這力量並非來自你本身。”

青玥臉色一沉,繼而似想到什麼,冷笑,“那你呢?你又憑什麼?別忘了,你已是毫無瓜葛的人。”她,並不屬於他。

姬行雅揚唇,“你錯了,並非毫無瓜葛,”置於她腰間的手陡地一緊,占有性地宣布主權,“詞兒仍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青玥冷笑,“是你太自欺欺人以為樂詞像每個女人一樣隻想嫁給你?還是你抗旨不尊隻當是遊戲一場?聖意已昭告天下,你與樂詞的婚約就此作罷,你哪來的自信說她仍是你未過門的妻子?”